顧楚楚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這個搗亂的男人信口開河,心里卻在盤算,他到底是什么人叫過來搗亂的。
這個時候,臺下有聰明的觀眾提出來:“既然你說這本新書是你寫的,那我隨便說一個章節出來,你能背出來嗎?”
聽見這話,站在臺上的男人的眼神開始左右游移,垂在身側的兩只手緊張的拽住了自己的褲兜反復揉搓,而后壯膽一般深吸一口氣指著剛剛提問的人說道:“你說要我背就要我背,你算老幾啊!”
這句話惹怒了讀者們,他們更加篤定這人就是來鬧事的,嚷嚷著要報警,有的已經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男人一看大事不妙,抄起筆記本就想跑,可是剛走下舞臺就被攔了下來。
今天來的讀者書迷本來就多,這會兒正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中間的男人,也不動手,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
顧楚楚走過去,站在臺上隔著人群,居高臨下地看著鬧事的男人:“今天的事情往小了說是你造謠,往大了說是誹謗罪,可以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在場的這么多人可都是證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放下了話筒,一步步朝著這邊走過來,直到走到舞臺邊緣才停下。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的,說不定我會考慮不提起自訴。”
一頓軟硬兼施,男人頓時就慫了,在眾人的壓力之下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交代了。
“我說我說,是有人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來鬧事兒的,這臺電腦也是別人給我的,我不知道那女的是誰,只曉得她穿著一身衣服挺好看,身邊還跟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管家。”
男人怎么也沒想到,只是鬧事兒而已,他平常在會展中心周邊沒少轉悠,更沒少干這種砸場子的事情,可是今天怎么就踢到了一塊兒鐵板呢,差點兒把自己搭進去。
顧楚楚沒再搭理他,只是對臺下的讀者們深鞠一躬:“謝謝大家的幫助,這次簽售會先到此為止,一會兒煩請各位去登記一下地址信息,我會親自郵寄一份禮物作為補償,真的多謝了。”說完,她又鞠了一躬。
臺下的讀者們紛紛表示不用在意,有帶著書想要簽名的也沒在這個時候給顧楚楚添堵,十分有秩序地散場離開了。
而季溫言也在這個時候趕到,因為公司有事,所以送完顧楚楚之后他就走了,但是他留了個心眼兒,讓自己的助理留在了這兒。
小助理一早看見大事不好就給季溫言打了電話,所以他這個時候才能夠趕過來,不過也早就已經散場。
顧楚楚一個人面對著舞臺坐在空曠的場地里,孤獨的身影瘦削又無助,受傷的那只胳膊應該是不舒服,以一種別扭的姿勢搭在腿上,看的季溫言心里揪著疼。
“我聽我助理說你簽售會出事了,所以就趕過來看看,你還好吧?”季溫言走到她身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肩,想要給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