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她掩飾的再好,季溫言也看出了她的不同。
飯桌上,季溫言給她盛了一碗雞湯,放到她手邊:“楚楚,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雞湯,可香了,你慢點兒喝,小心燙啊。”
顧楚楚頭也不抬的支吾了一聲,而后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壁紙送到了嘴里。
不出預料的,顧楚楚被雞湯燙到了,湯匙掉落在湯碗里濺起雞湯,她用手不停地扇著自己被燙紅了的舌頭。
季溫言見狀也著急的不行,一邊給她倒涼水一邊說:“怎么這么不小心呢,都說了讓你慢點兒喝。”
顧楚楚急吼吼地接過涼水往嘴里灌,喝了一整杯還不過癮,又伸出杯子要。
季溫言見狀干脆起身去冰箱里拿了幾塊兒冰塊兒,再把涼水倒進杯子里,這就是一杯冰水了。
顧楚楚把冰水含在嘴里冰鎮著燙傷的舌頭,心里卻也被這冰水一點點澆涼。
見她半天不說話,季溫言開口問他:“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你這么心不在焉的?”
顧楚楚先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后斂下眼神搖了搖頭。
她不愿意說,季溫言也不追問,但是心里就覺得楚楚是受了什么委屈,于是伸出大手將人一把拉過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顧楚楚坐立難安的坐著,這會兒嘴里還有冰水,可是這姿勢未免太過曖昧,甚至還能感受到季溫言的皮帶扣子膈到了自己的腰。
不出意外的,坐在季溫言大腿上的她臉紅了。
紅嘟嘟的小臉,再加上嘴里喊著水,臉頰鼓出來兩個包,季溫言覺得這個樣子的顧楚楚可愛極了,心里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他伸出手游移在顧楚楚的背上:“我的寶貝楚楚,這是受了什么委屈?跟哥哥說說唄?哥哥幫你教訓欺負你的人,嗯?”
磁性的聲音和露骨的眼神讓顧楚楚覺得如芒在背,身上仿佛一千根針刺一般的酥麻,急匆匆咽下嘴里不再冰涼的冰水,大著舌頭笑罵:“你森么毛病!”
季溫言見狀撫掌大笑:“哈哈哈,楚楚,你這舌頭說話怎么捋不直啊!要不要哥哥幫幫你?”
見她調笑個沒完,顧楚楚想徑直起身離開,卻被腰間的胳膊攔住去路。
“楚楚,你受了什么委屈真的可以跟我說,我會站在你這邊兒的。”季溫言的話就像是一道噬心咒,千萬只細小的螞蟻啃噬著顧楚楚的心臟。
對自己這樣溫柔的季溫言,顧楚楚更加不忍心傷害。
她給了季溫言頭上一個爆栗,佯作生氣地說道:“索森么索,讓你笑發我?”
此情此景,就算是季溫言想憋著不笑也無法,怪只怪顧楚楚大著舌頭說話實在喜感。
兩人笑鬧之間,這事兒就被揭過去了,至少顧楚楚是這么認為的。
而當次日季老太太打電話讓季溫言回去的時候,他一反常態的沒有拒絕,順從的回了家。
季家的客廳里,季老太太端坐在沙發上,看見進門的季溫言就止不住的翻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