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迅速進入辦公室內,合上身后的門。
聽見輕微的關門聲,季溫言才抬起頭,卻發現白茶背著手站在自己面前,他皺著眉頭說:“怎么是你?洪帆呢?”
“帆哥應該也出去吃午飯了吧,這個點兒同事們都出去吃飯去了。”白茶接過話,眼神卻注意到了一旁的水晶茶幾上放著的蛋糕盒。
季溫言皺著眉頭不想搭理這個麻煩的女人,用桌上的座機撥通了洪帆的電話。
白茶見他不理會自己,自顧自上前說道:“溫言哥哥,你不用趕我,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我放下東西就走!”
季溫言仍舊不吭聲,在等待著電話被接通。
這時候,白茶已經站到了季溫言的辦公桌前,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說:“溫言哥哥,你別誤會,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吃午飯,這是奶奶叮囑我的,她說讓我看著你點兒,讓你注意身體按時吃飯。”
這要是一個普通男人看見了此情此景必然會認為白茶是真的聽了季老太太的安排來叮囑自己吃飯的。
可惜,季溫言不是普通人,他心里眼里根本沒有白茶的半點兒位置。
“出去!”季溫言的聲音比電話聽筒里回答無人接聽的機器人還要冰冷,明著就讓白茶離開。
白茶卻只是撇了撇嘴,然后拿出了自己一直藏在背后的東西,仿佛知道季溫言不會接,就放到了辦公桌上。
“溫言哥哥,我,我只是害怕你餓著,并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想我在這兒呆著我出去就是了...”說完,白茶還從眼角擠出一滴眼淚,懸在睫毛上要哭不哭的樣子煞是可憐。
只可惜這放在季溫言的眼里毫無作用,他看也不看放在辦公桌上的曲奇餅干盒,雙眼直視著作妖的白茶,盯得對方心里直發毛。
白茶內心千回百轉,眼下這種尷尬的處境是她沒有預料到的,先前她跟洪帆等人打聽顧楚楚的時候,一個個嘴巴都咬的死緊,只有坐在她旁邊的同事跟她說過,顧楚楚對季溫言很細心,偶爾會來公司給他送吃的。
所以白茶以為季溫言是喜歡這種賢妻良母型的女孩子,就帶著一盒曲奇餅干過來討好季溫言,卻渾然不知那個同事是聽說了她是季老太太的干孫女以后故意這么說來討好她的。
誰能想到這位干孫女真的這么去做了呢。
季溫言心里卻在想一件事,他落下了一份文件在家里,剛剛楚楚給他發了信息說,午休的時候會幫他送到公司來,想來這個時間應該也到了。
如果被楚楚看見這個女人和自己在辦公室孤男寡女,還不知道要怎么誤會呢。
這么想著的季溫言眉頭深鎖,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白茶看他一直不發一語,以為他是不在意自己是否留在辦公室了,于是大著膽子走到了水晶茶幾邊上,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蛋糕盒,一臉天真的問道:“咦,溫言哥哥,這是最新那家甜品店的蛋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