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走去我辦公室吧。”安樹聲說完在前頭帶路。
到了辦公室,二人坐定,顧楚楚也不廢話,上來就問:“白茶是怎么死的?”
安樹聲沉聲說道:“已經經過解剖認定是機械性窒息了,這和她脖子上的掐痕也吻合,身體沒有其它異常征兆。”
“掐死的?”顧楚楚眉頭簇了起來,殺人兇手到底和白茶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活生生把人掐死。
“有沒有發現尸體上遺落的兇手皮屑?”一般來說,經歷痛苦的受害者會極力掙扎,甚至撓傷兇手,那么在她的身上例如甲縫中就會留有一些行兇者的身體碎屑。
可是,安樹聲沉悶的搖搖頭:“受害者身上太過干凈,哪怕是有痕跡也只是床單的織物碎片,根本沒留下行兇者的任何蹤跡。”
顧楚楚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靠在了椅背上,閉上雙眼思考。
安樹聲也在默默告知他知道的一些詳細信息。
案發當晚,季明是在顧楚楚和季溫言二人走了之后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回來的,這個時間正好是八點整。
所以白茶死的時候,季家的別墅里傭人都下班回家了,只有季明/羅美蘭和季老太太三個人在現場。
又因為季家屋內并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所以根本無從得知屋內發生了什么。
白茶脖子上被擦得干干凈凈,除了留下青紫的淤痕之外再無別的痕跡,而這一對瘀痕所描繪出來的掌印和季明的手掌大小是一模一樣的。
可這也并不能排除羅美蘭的嫌疑。
案情仿佛陷入了僵局,貌似清白的季氏夫婦和消失在季家的兇手讓案子看上去迷霧重重。
“蘇副隊長已經帶人開始排查受害者白茶的交際關系網絡了,不知道能不能有收獲。”
“沒用的,”顧楚楚睜開了眼睛,“白茶已經出國十年,這才剛剛回國,知道她回國的人少之又少,讓弄玉不要去做無用功了。”
安樹聲總覺得她話里有話,追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要找就找白茶出國以前家里的親人,只有這些最親近的人,她才會在回國的第一時間告知消息。”顧楚楚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遺漏了,卻實在想不起來是什么。
看著她略顯疲憊的神色,安樹聲忍不住開口道:“你終究是個法醫,也不是刑警,不需要負責搜證斷案,這事兒還是交給蘇副隊長他們吧。”
顧楚楚何嘗不知道,齊教授的話如聞在耳,她只是不想要眼睜睜看著季溫言自己一個人為了這件事勞心勞力罷了。
“行我知道了,溫言估計也快出來了,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顧楚楚說完便起身離去。
安樹聲盯著她坐過的那把椅子,將苦澀的笑容吞進肚子。
溫言,如此親昵的稱呼卻不知道私底下熟練的叫了多少遍,才會在剛才那一瞬間脫口而出,自己終究是錯過了,也沒辦法再介入其中了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