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一趟,我姐姐說要幫我選生日會上的禮服就拉著我回家了,本來還要在家里住一晚的,可是我總覺得不方便就回來了。”不知道為什么,顧楚楚總想要把事情解釋的清楚一點,明明,明明季溫言沒有聽這些的義務啊。
“哦。”季溫言淡淡的回答了一聲,顧楚楚心想,果然,自己廢話這么多還把人家聽煩了。
她有些沮喪的低下了自己的頭,正好讓季溫言看到了她的發旋。
季溫言盯著眼前這個眼熟的發旋發呆,曾幾何時,他曾無數次輕柔的親吻這如瀑長發的發頂。
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但那些回憶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揮之不去。
顧楚楚見對面的人半天不說話,貝齒輕輕咬了咬嘴唇道:“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就低著頭往回走,剛邁出兩步,就被身后一只手扯住了衣袖。
“你等等!”季溫言的聲音有些急促,顧楚楚回過了頭疑問的看著他。
季溫言猶豫再三拿出了口袋里那枚耳飾說:“這,是不是你的?”
顧楚楚看著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捏著的小巧耳飾,回憶像是潮水一樣涌向她的腦海,這是季溫言給她買的一對耳飾。
當時他們倆逛街的時候也只是看著這耳飾好看,顧楚楚多看了兩眼,第二天這對精致小巧的耳飾就出現在了他家的桌上。
收到禮物的喜悅依然被沖淡,顧楚楚盯著眼前的耳飾問:“是你買給我的,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只在我的首飾盒里。”她一直以為這一對耳飾是在哪兒丟了只剩下了一個,原來另一只在季溫言家里。
可是此時此刻他拿著這個耳飾來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還給她嗎?
“哦,那還給你。”季溫言想的很簡單,既然是他送的,那就好好的一對兒呆在顧楚楚的身邊,她偶爾還能心血來潮帶一下,如果自己不還給她說不定哪天就清理掉了。
就像對他這個想不起來的戀人一樣,清理掉。
顧楚楚卻誤會了他的意思,她只以為季溫言這么做是想要和她斷的干凈,她一把拽下指尖的耳飾,氣呼呼的說道:“你等著!”
而后踩著腳上了四樓,樓梯間的等一層層亮上去,客廳的燈也亮了起來,緊接著是一聲關門的聲音,顧楚楚的腳步又順著樓梯下來。
片刻后她又氣呼呼回到了季溫言的面前,展開他的手“啪”一下放了樣東西上去。
“這也還給你!”顧楚楚眼睛被氣得通紅,眼角還泛著淚光,在月色的映襯之下楚楚動人。
季溫言想到了曾幾何時,他們也曾浪漫的月下漫步過,只是那時候的顧楚楚笑容甜美的看著他,全然不似今天這樣鬧脾氣。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是一枚鉆石戒指,這一霎那,季溫言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剜走了一般。
“你...要把這個還給我?”看到戒指的第一瞬間,季溫言就想起了求婚的那個幸福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