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憂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神不守舍的顧楚楚,走進廚房溫了一杯熱牛奶塞到了顧楚楚的手上。
顧楚楚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牛奶,又抬眼沖陰素秋笑笑:“謝謝媽媽,讓你擔心了。”
“你今天復診情況怎么樣啊?”陰素秋不知道顧楚楚在醫院發生了什么,怎么一回來就是這么失魂落魄的。
顧楚楚端著牛奶的手一頓,茫然的回答:“我,忘了復診了...”
陰素秋又好氣又好笑:“你今天出門就一件事情你還能忘記啊?我的乖女兒你這是怎么了呀?”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顧楚楚又想起季溫言在診室里說的那句“她的下半輩子我會照顧到底”。不論季溫言是出于什么心態說的這句話,顧楚楚都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沒有機會回到他身邊親昵的叫他“溫言”,沒有機會依偎在他懷里聞著那股子清新的味道,更加沒有機會穿上他為她量身打造的婚紗。
顧楚楚盯著自己的手看了許久,因為受了傷,她把戒指摘下來放在了首飾盒里,現在想來,那卻是一個預兆,一個兩個人之間分離的預兆。
陰素秋看著女兒一會兒盯著雙手看,一會兒又看著地上發呆,心里知道肯定是在醫院發生了什么,卻不好開口問,更不好開口勸。
她就才問了一句這是怎么了就變成這樣,要是問的詳細了不知道顧楚楚的狀態會差到哪兒去。
無奈之中,陰素秋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預約醫生上門為顧楚楚復診。
手上纏繞的繃帶被一圈圈解開拆下,顧楚楚看到因為連日纏著繃帶的原因,手指有些微微發白。
她還記得當初清除指縫里的水泥碎片的時候有多疼。
因為徒手扒開水泥,導致指甲的縫隙里全都是,這些硬化的水泥緊緊地粘在指縫里的細肉上,護士用鑷子一一清理的時候每一下都是鉆心的疼,仿佛就是為了讓副顧楚楚牢記那一天。
現在那些細小的傷口好的已經差不多了,只是指尖的損傷還要時間慢慢長好。
手指上的傷口可以痊愈,那她心里的那道口子呢?顧楚楚不禁想。
顧楚楚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上門探望她的人也多了起來。
最先來的是蘇弄玉和溫暖。
二人被招呼著坐在顧宅的客廳里,她們都沒見過這么低調奢華的家居裝飾,坐在沙發上都顯得有些拘謹。
顧楚楚笑著說:“怎么了你們,我搬回家住就陌生了嗎?”
蘇弄玉端起杯子里的紅茶喝了一口,卻愕然地皺起眉頭盯著茶杯一副沉思者的樣子。
一邊的溫暖也是不住的往角桌上的一個琺瑯瓷瓶上看。
“茶杯怎么了?花瓶又怎么了?”顧楚楚覺得他們奇怪,不是說來看自己,卻又總是心不在焉的。
溫暖是話多的忍不住指著花瓶開口問道:“你們家這花瓶不是真家伙吧?”
顧楚楚聳了聳肩:“什么真家伙假家伙,我只知道這是我爸從海外淘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