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話,竟然開始低頭啃咬顧楚楚剛剛咬過的傷痕,似乎想把那一塊兒地方咬下來一般。
顧楚楚眉頭緊促看著沈宏陽的舉動,她已經斷定這人心理有點問題,而自己軟磨硬泡他也不愿意打開籠子。
她已經在這里待了很久了,半人高的籠子根本無法伸展身軀,顧楚楚要不然就只能在膈人的籠子里蜷著腿躺著,要不然就是能縮著腰背蹲著。
時間久了,身體早已備受肌肉酸痛的折磨,所以她必須要盡快想辦法逃出去。
自我感動完畢的沈宏陽看著籠子里的顧楚楚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盯著自己,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而后低下頭不讓她看見自己的神情往門口走去。
“你,你好好休息。”他走到門口打開門,還不忘“叮囑”顧楚楚一句。
聽見門閂上鎖的聲音,顧楚楚的身體一下子從戒備狀態松懈下來,她虛弱的靠著鐵籠喘氣。
不知道是不是睡在籠子里的原因,顧楚楚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開始發燒了,身體虛弱的逐漸不受她控制。
她看了一眼還在籠子里放著的那瓶水,干澀的喉嚨上下滑動。
她太渴了,也太需要水了。
終于,對于未知的恐懼沒有扛得住來自生理的煎熬,顧楚楚拿起那瓶礦泉水,費力的擰開了瓶蓋,對著嘴灌了下去。
冰涼的液體好像降低了身體的溫度,同時也暫緩了喉嚨的干渴,但是喝的太猛了,顧楚楚被水嗆到,水撒得到處都是。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扶著欄桿咳嗽,漲的滿臉通紅。
終于等到咳嗽的癥狀稍微緩解一點兒,顧楚楚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連同肺部是被人取出去在沙地上滾了一圈然后重新放回身體里的,沒有一處不在疼痛。
她看了看手上還剩下半瓶的水,心里默默盤算著,這瓶水應該沒什么問題,就是不知道能撐多久。
她擰上了瓶蓋,把水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試圖用礦泉水的溫度來給自己降溫。
迷糊之中,顧楚楚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沈宏陽再次帶著食物過來看顧楚楚的時候,就見她面色酡紅閉著眼睛睡在籠子里,手里還抱著那個礦泉水瓶。
他勾起唇角笑得像是看著自己熱戀中的愛人,向沉睡的顧楚楚伸出手:“這么大人了怎么還睡的像個孩...”
在手指觸碰到顧楚楚額頭的一瞬間,沈宏陽就知道她的紅暈不是因為睡著了做夢,而是因為發高燒了。
頓時,他有些慌神,他只想和顧楚楚在一起,沒想過害她啊。
猶豫再三,沈宏陽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插進鎖眼正準備扭動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顧楚楚扇子一般的睫毛在不停的抖動著。
他放下了手里的鎖頭和鐵鏈,收回鑰匙之后語氣冰冷的說道:“楚楚,騙人可不是好孩子該做的事情。”
籠子里的顧楚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因為發著高燒,所以她透著一股虛弱,卻仍舊憤恨的盯著沈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