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被她的舉動驚到,眼看著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手腳都有些僵硬。
面對顧楚楚的眼神,秦莘覺得自己就像是見了老虎的雞,嚇得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她不理解為什么一個比自己小二十歲的小姑娘氣勢這么強大。
顧楚楚勾了勾唇角,看著秦莘臉上因為抖動而掉的很厲害的粉笑道:“秦女士,沒什么底氣就不要在外面說狠話了,之前王博浩的親媽都去弄玉的單位上鬧過,不一樣是無疾而終嗎?”
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王博浩和秦莘二人恰好聽得見。
秦莘覺得顧楚楚這是話里有話,又見王博浩擰著腦袋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立馬調轉槍口指向這位小丈夫:“王博浩!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不是說你爸媽都已經過身了嗎?那去鬧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兒!?”
顧楚楚眼神中閃過一絲了然。
她就說這么重要的場合劉雪梅怎么可能不在,原來王博浩對秦莘隱瞞了自己親生父母的存在。
王博浩面對秦莘的質問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秦莘不喜歡婆家家庭環境太過于復雜,所以刻意隱瞞了自己父母健在的事情,還甜言蜜語的哄著她說只要她愿意結婚,就不存在侍奉公婆一說。
可是眼下,顯然是瞞不住了,他犯難的伸出一只手,用幾根手指頭扯著秦莘的胳膊,不知道是嫌棄還是膽怯,顫著聲音:“老婆,你聽我解釋...”
顧楚楚伸出手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故作驚訝的說道:“呀,原來你還不知道啊,那真是怪我多嘴了。”
王博浩現在恨死顧楚楚了,側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聽見顧楚楚又說:“那有件事你應該更加不知道了,我們弄玉可是東源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副隊長,你確定想去公安局聊聊這件事情嗎?”
秦莘只覺得腦子“嗡”地一下,踩著高跟鞋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自古民不與官斗,且不說蘇弄玉不打算用手段對付他們,就算他們真的告到公安局,說不準還要背上一個污蔑公職人員的罪名。
到時候就是她秦莘再有錢也沒用。
這就是暴發戶的悲哀,在東源市沒有深厚的人脈和家底,出了事兒也不會有人去撈你。
可是,顧楚楚的打臉還在繼續:“我再跟您科普一下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規定的敲詐勒索罪既遂必須滿足四個條件,年滿十六周歲的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對被害人實施要挾的手段,強行索取或多次索取數額較大的公私財物。”
背法條對于擁有法學博士學位、同時又是做刑偵法醫的顧楚楚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她每說一句,就靠近一步,直到臉隔著那張鋪了一層厚粉底的臉只有一指的距離停下來,漾開笑容說道:“你說,除了第一個要件,剩下的我們哪個滿足呢,秦—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