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賤人!”秦莘抓著手里的報紙撕成碎片,她的怒火在胸膛滾滾燃燒。
本來應該是賓客盡歡,她成為人生贏家的一天,卻被搞砸了,婚禮沒辦成不說,自己還要強忍著膈應和王博浩扯結婚證,成為正式夫妻,這讓她怎么忍得下這口氣。
這時候,同樣鼻青臉腫,脖子上還有好幾道抓痕血印的王博浩推開了病房門,把手里的保溫桶放到了病床的桌板上,透過腫的瞇成縫的眼睛瞄著床上的人說道:“老婆,這是我媽燉的柴魚湯,聽說對傷口恢復有好處,你喝了吧。”
正在氣頭上的秦莘又如何能喝得下,她揚起手把保溫壺打到地上,壺蓋裂開,壺筒內盛著的熱湯四濺,正好有幾滴濺到了王博浩的手上。
他頓時甩著手沖向病房的洗手間,顧不上關門,就把手伸到水龍頭地下淋著,冰涼的自來水緩解了手背的灼熱。
“你瘋了嗎?不喝就不喝亂發什么脾氣!”王博浩此刻也不記得他媽叮囑了什么,出口埋怨。
秦莘靠坐在床頭,臉色陰郁:“我發瘋?我是要發瘋,怪我看走了眼,怎么看上你這么條白眼狼,害我得罪了那么多大人物,我在東源市還怎么混下去!”她覺得絕望極了,現在美貌也沒有了,掙錢的路子也沒有了,還被迫和一個惡心的男人結婚,簡直不能更慘。
王博浩把手沖好了從洗手間出來,只一瞬間臉上又帶著笑,他挪到秦莘的床邊坐下,體貼的為她揉了揉肩膀。
秦莘又拍開他的手,似乎不接受絲毫的示好。
可是王博浩心里清楚,如果秦莘真的想要跟他鬧翻的話,就不會讓他踏進這個病房一步。
烈女最怕癡男纏,王博浩使出渾身解數只想要討眼前的這個女人開心,因為她的財產全都做過公證,是婚前財產,他要是和她離婚,一個子兒也分不到。
所以劉雪梅千叮嚀萬囑咐,就是讓王博浩哄著她,最好能讓她把名下的不動產和現金都轉移到他的名下,這樣以后也更加有底氣。
王博浩則是有更多的想法,他不可能跟這么一個老女人過一輩子,他想要的更多,要是讓他得到了這過億的身家,那做什么樣的事業都可以了。
之前王博浩眼高手低導致創業失敗,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秦莘。
秦莘覺得這個男人白手起家吃得了苦,所以格外注意他。
但是王博浩和秦莘真的在一起之后,幫他收拾了好幾個爛攤子,也是這才知道,其實王博浩根本是徒有其表,沒什么能力。
但是秦莘不計較這一點,只要長得好看會伺候人,她秦莘大把錢養著不就行了。
現在看來,卻是這一張臉給她惹了禍事。
所以王博浩更加上趕著緊貼著秦莘,這是他改變自己命運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夠再遇見這么好糊弄的人了。
“莘莘,”王博浩肉麻的叫著秦莘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