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田禾業的長女,說不定就是未來的繼承人,那么大的日企完完全全可以支撐未來十年甚至二十年季氏集團的發展。
她,只能自愧不如。
哪怕她是顧佳明的養女,她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繼承顧家的家產,何況顧家不是沒有親生子,顧迪還有她的兩個弟弟,全都可以接手家族企業。
顧楚楚,名不正言不順不說,她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顧佳明和陰素秋對她有養育之恩,她不能夠再從他們那里繼承任何的東西。
這么想著,顧楚楚覺得一陣酸楚,她抬起頭眨巴著眼睛,害怕自己多堅持一會兒眼淚就會掉下來。
季溫言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抽出一張紙想要為顧楚楚擦拭掉眼角的濕潤,可是拿著紙巾的手還沒靠近她,就被人躲開了。
顧楚楚滿臉受傷的表情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知道我只是個法醫,身后沒有類似于佳田禾業的公司作為背景,我幫不了你,你不想說就算了吧,你走吧。”
她說完就筆直走回自己的房間甩上了門。
季溫言難過的看著緊閉的臥室門,他失魂落魄的走到門口,想要抬起手敲敲門,卻尷尬的停在半空。
他把門敲開又能怎么樣呢?他什么也說不出口,只能徒惹她生氣。
他慢慢的放下了手,戀戀不舍地盯著臥室門良久之后才離開。
臥室門里,聽見門外關門的聲音,顧楚楚終于忍不住了,背靠在墻上跌坐在地,把腦袋埋進自己的膝蓋里抱頭痛哭。
她不明白,他們不是相愛的嗎?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么他連一句解釋都不愿意給自己?就算她幫不上忙,她也可以成為他的小樹洞,排解煩惱啊!
為什么不對最親密的人傾訴,反而要去轉投別人的懷抱。
太多為什么顧楚楚問的疲乏,這些不會有回答的問題讓她心碎。
季溫言下了樓,卻并沒有離開,只是坐在車里一直看著顧楚楚那個房間的燈亮著,一直到半夜兩點,燈終于滅了,他才驅車離開。
他還不能說,一切都沒有成定局之前,他不能說,他不能給了楚楚希望又讓她失望,他會做到的。
顧楚楚和季溫言在這天晚上之后陷入了冷戰期。
倒不是季溫言想要冷戰,而是不論他發什么信息,打什么電話,顧楚楚都不會回應,也不會接聽。
久而久之,他就知道對方是在生氣,現在找的這么殷勤只會讓她更加生氣,所以他干脆放棄了信息騷擾,專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
而顧楚楚這邊一方面是真的不想搭理他,另一方面是為了阮玖的案子的確忙的焦頭爛額。
賽車場車禍里尸體的身份已經被查驗出來,他是東源市比較有名的一個賽車隊的副隊長,名叫車太宇,是個韓國人。
車太宇的履歷十分豐富,從事了多年的職業賽車手,甚至還參加過國際拉力賽。
關于尸體的檢查和檢驗,顧楚楚叫來了安樹聲一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