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早就看準了阮玖會突然弄丟文件,也不會這么趕巧,可是她一過來小玖就出事了,這不是更加巧合了嗎?
顧楚楚堅信,天底下沒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都是人為因素制造的假象。
她面色沉靜:“我這幾天一直在分析受害者遺體的情況,你知道嗎,那個受害者是自己主動去找小玖的茬的,然后又恰巧站在賽道的泊位上,正常人都不會站在馬路中間等著被車撞,何況是一個賽車隊的二把手。”
一切都隱藏在迷霧之下,但她總覺得自己距離真相更近了,很快就能夠找到作案動機,可是這么多天的努力卻仍舊一無所獲。
如果不是季溫言過來把她帶走,估計她真的就要魔怔了。
但是一碼歸一碼,除卻阮玖的案子不提,顧楚楚是真的很久都沒遇見過這種看似可疑但事實證據又特別清晰的案子了。
往往越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就越是讓人懷疑。
她又沉入到案件當中去了,季溫言揪了揪她的耳垂:“楚楚,你不能這么逼自己,放輕松吧,說不定很多事情自然就浮現了呢。”他才不會承認即便知道楚楚把阮玖當作弟弟看待,但還是很吃醋。
顧楚楚也覺得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的時間太長,她揉了揉鼻梁,一臉歉意:“我之前是不是說了很多讓你傷心的話?”
季溫言的眼神專注的看著她,嘴角勾了勾不說話。
“那都不是我的真心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被情緒控制的魔鬼,溫言,你原諒我好不好?”顧楚楚深知,即便是感情最好的情侶之間,也不能夠說一些很傷感情的話。
那些銳利傷人的話就像是一顆顆釘子,釘進了木樁里,哪怕拔出來,也會留下一個深刻的痕跡。
傷害已經造成了,說什么都于事無補。
可誰知,季溫言卻說:“我根本沒怪過你,我只想你別再跟我冷戰了,我太害怕了。”害怕會就此失去你。
顧楚楚坐在他懷里捧著他的臉,眼睛里淚水在打轉:“我不會離開你的,你知道的對嗎?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去做想要做的事情,我會等你的。”
這一句話是打開季溫言所有偽裝的鑰匙,只要這一句話,他覺得自己就能化身守護珍寶的惡龍,為自己懷里世界上最寶貴的寶貝付出一切。
他輕輕的用自己的額頭抵上她的,默契和情愫在二人之間流轉,戀人之間最重要的莫過于相信彼此,這是他們用來抵抗外力的長槍大炮和坦克鎧甲。
恰逢這個氣氛最好的時候,顧楚楚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有些羞赧地推開季溫言,從茶幾上拿起手機一看錯愕地念叨一句:“啊,是齊教授打來的。”
她沒想過齊教授會這個時候聯系自己。
電話接通,齊教授熟悉的數落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顧楚楚,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只是個法醫,不是破案的刑警!你這么在實驗室里熬著就能破案了?我看你就是想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