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小男孩兒聽見身后二人的對話,忍不住疑惑的跟上八爺的腳步問他:“八爺,那個姐姐真有那么厲害嗎?”
八爺冷哼一聲:“那是自然,老子怎么會看走眼呢,還有你叫什么八爺,既然我認了你個干孫子,你且叫一聲爺爺吧。”
“誒!爺爺!您叫我小順吧!”小順顯得很高興,這之后的一路都是爺爺長爺爺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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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蒙住的位置在“墮落街”一個偏僻的角落。
那兒只有那一棟四層樓的房子,此時太陽完全落下,只剩下半點余暉,屋子里沒開燈,還有風把窗戶吹的“啪啪”作響,顯得陰森森的。
小順揪著八爺的褂子,細細的胳膊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爺,爺爺,這兒怎么這么黑啊,我都沒來過這兒。”
八爺把自己被揪皺的褂子從他手里扯出來,卻又主動靠近了小順,讓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你當然沒來過,這兒住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壞人,你沒事兒也少過來,聽見沒!”八爺的警告聲惡狠狠地在小順耳邊響起,他顫抖著點了點頭,覺得這露著黑漆漆窗戶的小樓就像是一只瞪著眼睛的大怪物,一個不慎就會被它拆吃入腹。
季溫言把顧楚楚拽進自己懷里,側過頭問她:“怕不怕?”
顧楚楚想說不怕,但是看他殷切的眼神又默默地點了點頭。
可是她一個天天跟大體打交道的法醫,還有什么怕不怕的,她心里全是科學理論偉光正,毛爺爺的金光亮閃閃。
八爺沖身后的顧楚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跟上,自己先一步上前敲響了四層樓斑駁的鐵門。
那鐵門上銹得零落,幾根桿子全都被紅色的銹覆蓋了。
指頭屈起在上頭一敲,那鐵銹都撲簌簌往下落,鐵桿子好像都要當場犧牲。
顧楚楚看到從黑暗的門內逐漸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現身,依稀能夠看得見,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
之所以說是依稀,一來太黑了看不清楚,二來這人過于不修邊幅,一頭半場的頭發被攏在腦后,頭發上凈是油漬,發絲暗淡無光。
“做什么?”外國男人開口是一口純正的中國普通話,聲音是典型的煙酒嗓子。
八爺扯了扯自己的短褂對那男人說:“找羅蒙!”
男人盯著門外的小順和顧楚楚還有季溫言一行人片刻,確認這些人不是警察派過來查人的之后,一手扯著門打開。
整個門就被他從門框下揪下來拎在手里,看上去就像是拎著一件衣服一般的輕松。
顧楚楚心里打鼓,這看門的都這么厲害,一會兒真出什么事兒他一手就可以把自己捏雞崽似的捏死。
手上的手卻被緊緊的握住,季溫言在她耳邊說:“放心吧,有我在呢。”
她稍稍定了定心神,跟著八爺走了進去。
眾人進去之后,男人在他們身后“哐”一聲又把生銹的鐵門上了回去。
樓道內的感應燈因為關門的聲音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