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東源市不是他自己的地方終究勢弱,季家和顧家在東源市都有私家醫院,所以顧楚楚想要讓他住好一點兒的病房。
席輕搖著頭說算了:“他現在情況剛剛穩定下來,轉院的事情就算了吧,等他醒過來之后再說。”
她知道席輕的性格,就沒再勸。
席輕知道天色已晚,兩個人已經在寒風里坐了半個小時了,便讓顧楚楚回去,后者想要幫她守著阮饒禾,卻被她拒絕了。
“你爸爸會好起來的,就為了我們這一家子能夠團聚,他會好起來的,還有他究竟為什么從樓梯上摔下來還沒調查清楚,我不相信他是這么不小心的人。”
席輕看著是個溫和優雅的知性女人,但是該曉事的時候也是絲毫不遜色的,單說她當年自己一個人撐起公司就可見一斑。
顧楚楚像是被點醒了,她聯想到第二天崔壽就離開了阮家城堡的事情,怎么會那么巧合,如果阮饒禾的摔倒不是意外,那就是人為,這個人必然是崔壽。
她急匆匆跟席輕告別,把自己的外套留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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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趟下來,顧楚楚走出住院部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她看見月色下,門口路邊一輛白色的特斯拉旁,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的五官被月光柔和,卻依舊英挺,一頭短發利落,渾身散發著讓顧楚楚難以抗拒的氣息。
看見季溫言的那一刻,顧楚楚快跑兩步投入了他的懷抱。
鼻尖熟悉的味道讓她松懈心防,剛剛忍住的眼淚瞬間決堤。
季溫言把在懷里嗚咽的人的小臉抬起來,月光下,是她怎么也遮掩不住光彩的雙眸,此刻像一汪月牙泉,正淚水盈盈地望著他。
小嘴里還在不停的念叨:“媽媽,媽媽...”
好想要把剛剛沒喊出口的媽媽一次性喊個夠。
他也不催她,更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抱著她,時不時為她擦掉快掉進領口的淚水,避免染濕她的衣領。
再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牢牢裹住。
顧楚楚在他懷里哭得稀里嘩啦,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打著哭嗝兒說:“我,我真是,太幸運了。”
季溫言好笑道:“怎么呢?”
“我有那么好的媽媽,但是我沒能叫出來,我沒能叫出來...”他沒錯過顧楚楚臉上的自責神色。
雖然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但是他仍舊能夠猜出來她說的是什么。
他捧起她的臉,粗糲的手指擦拭過她的眼下,與其對視緩緩開口:“沒關系的,這次沒喊出來還有下次,總會有勇氣叫出來的。”
顧楚楚覺得自己當著人家的面不叫,事后卻在季溫言這里“媽媽,媽媽”個不停,有些害羞,抓著他的手直接啃了一口。
這種可愛的泄憤行為讓季溫言心神蕩漾,他的女朋友真是太萌了。
大拇指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看上去像是個紋身一般。
他抬起那只手揪了揪顧楚楚的鼻頭:“淘氣!”
顧楚楚頗為不在意的皺了皺鼻子,哭泣終于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