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嘴巴不停地巴巴:“姐姐喜歡富士山嗎?你要是喜歡,我天天開車帶你過去看日出日落...”
席輕隔著一道簾子淚流滿面,聽著阮玖對未來的暢想,她也忍不住期待起來,但是卻也隱隱告訴自己,一切都不可以操之過急。
熱熱乎乎說了半天,阮玖看回病床上的阮饒禾,情不自禁拉起他的手:“要是爸爸能醒過來就好了,他看見我這么喜歡姐姐,一定會高興的。”說著,他把額頭貼到了那只因為輸液打滿了針眼兒的手背上,眼淚奪眶而出。
顧楚楚看著心疼,他到底只有二十二歲,本該是好好讀書,享受青春的時候,卻因為那些可惡的人跟自己的生父父子離心,還要背上佳田禾業這么沉重的負擔。
她一只手拍上了阮玖的胳膊:“你這么懂事,他會高興的。”
一夜沒睡,席輕最終還是躺下了,顧楚楚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帶著季溫言和阮玖出了病房。
同樣的地方,昨夜是溢滿月色的走廊,今天陽光就灑遍了每個角落,他們三人并排坐著,一人手里端著一瓶季溫言買來的熱咖啡。
阮玖似乎很久沒有這么坐著休息過了,他喝了口咖啡嘆了口氣。
“怎么年紀輕輕地就傷春悲秋的啊?”顧楚楚坐在中間,轉過臉去看右手邊的阮玖。
他一臉愁郁,雙手捏著瓶子,好好的咖啡瓶都被他捏變了形。
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有事兒,顧楚楚把身子徹底扭過去表情嚴肅:“是不是有事兒?別人你信不過我你還信不過嗎?”
在血緣這件事兒上,顧楚楚也是莫名奇怪,對于生父生母接受沒那么快,倒是對這個弟弟從第一眼起似乎就把他當親弟弟看待了。
阮玖抿了抿唇,抬起手腕蹭了蹭發紅的眼睛:“姐姐,剛剛在病房里當著爸媽的面兒我不敢說,但是公司那邊,不太樂觀...”
他的話引起了季溫言的關注,也把頭扭過去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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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阮棠搶先一步了?”顧楚楚不想讓阮玖知道崔壽的尋在,少知道一些就少一份危險。
阮玖搖頭:“那倒不是,只是現在公司里,那個女人不知道怎么哄騙了外公幫她坐鎮,外公就幫她跟公司的股東對著干...”
她聽的眉毛倒豎:“你外公不是不認她嗎?現在這是做什么?”
阮玖無奈的笑笑:“姐姐,我外公也是你外公。”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田力沒跟你說公司的情況嗎?她還不知道我的事情吧?”顧楚楚更關心那個女人還能作什么妖。
阮玖搖搖頭:“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事兒暫時就咱們一家人和姐夫知道,公司里我也只是聽田力說了個大概...”
阮棠回到日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著席輕原本打算送給顧楚楚,但是卻沒被帶走的那幅字去找到了希杰。
不知道她跟席杰說了什么,讓他出面在佳田禾業幫她擋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