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數到三,他打了個響指,席杰應聲倒在了桌上。
阮棠控制不住聲音,竊喜的笑道:“親愛的,你說顧楚楚能認賬嗎?萬一他賴賬怎么辦?”
崔壽笑著拿起席杰的龍頭拐杖,伸出食指在龍嘴里扣弄了幾下,從上面取下一個黑色的東西,阮棠定睛一看,竟然是微型攝像頭。
她拍著手說:“真是太好了,有了視頻為證,不怕那個顧楚楚不認賬,這回佳田禾業終于是我的了!”
“別高興得太早,”崔壽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別忘了還有一個棘手的田中圭,想要明面兒上拿走佳田禾業是不太可能了。”
“那要怎么辦,費這么大功夫還是得不到嗎?”阮棠有些泄氣,重重的坐在了席杰身邊的椅子上。
崔壽扯了一把她的頭發:“著急什么,要你跟河內智久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嗎?”
阮棠不太敢在他面前造次,乖乖點頭:“都說好了,不過他都離開佳田禾業了,要他有什么用啊?”
“要他可有大用了。”崔壽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幽幽地盯著席杰的后腦勺。
席杰過來的事情,顧楚楚并沒有刻意隱瞞阮玖和唐思。
剛剛從外面回來的阮玖聽聞了上午發生在辦公室的事情之后,臉上神情復雜。
他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是一直跟著席杰這個外公的,跟他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哪怕后來他和阮饒禾吵架離家出走,也從來都是去席杰家里呆著。
他的外婆很早就去世了,那個時候阮玖還沒出生,可是席杰一直潔身自好,一個人住在距離阮家不遠的獨棟別墅里。
年幼的阮玖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又或者被人欺負,總是喜歡躲到外公家的花圃里藏著,等著那個儒雅溫和的男人來找自己,哄自己。
所以當他得知席杰跑過來找顧楚楚,還堂而皇之地要求她把佳田禾業還給那個假貨的時候,他心里是五味雜陳的。
說一點兒芥蒂也沒有是不可能的,畢竟疼愛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外公,突然要幫著一個外人來欺負自己和姐姐,放在誰身上都不能接受。
然而阮玖總覺得事有蹊蹺,他此刻就坐在剛剛席杰坐過的位置上,看著沙發對面的顧楚楚問:“外公是不是被那個女人和崔壽迷惑了?他,他如果知道你才是我的親姐姐,不會這么做的。”
顧楚楚當然也希望如此,她不想阮玖因為自己的原因就跟外公生分,所以剛剛和他說的時候并沒有把上午席杰所說的話和盤托出,只是緊著重要的說了兩句。
可即便如此,阮玖仍舊能夠想象得到,顧楚楚有多委屈。
他又心疼又自責,心疼姐姐在自己家地盤上還要被欺負,責怪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顧楚楚看著他摳著褲腿的手,伸出手去把他的指頭一根根掰開:“別摳了,再摳褲子都要被你摳出個洞了。”
阮玖順著她的手反手握住:“姐姐,你別怪外公了,他一定不是存心的,我現在就去找他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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