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不見蹤影的崔壽,顧楚楚留了個心眼,小聲地對身后的阮玖囑咐了些什么,隨后他轉身離去。
她帶著幸子和唐思兩個人走上前,面容禮貌卻疏離地說道:“阮小姐,這次的展會并沒有邀請您過來,請問您的門票或者邀請函在哪兒呢?”
阮棠見她一出場就是針鋒相對,也絲毫不甘示弱,攬著席杰的胳膊越發緊了,仰著下巴說道:“我阮棠來這兒還需要邀請函?我的這張臉就是邀請函,我的外公就是我的通行證!”
她說話的聲音不小,坐在后排的幾個觀眾紛紛回過頭來想看看是什么人在這里口出狂言。
顧楚楚只冷笑道:“在公司里,你想要怎么出丑我都可以隨你便,但這兒是展會,你不想公司因為你陷入年度虧損,那就老老實實找個角落縮起來不要動,否則我會給你看看什么叫手下無情。”
她不認為阮棠能夠斗過她,但也不會輕視這個手段下作的女人。
阮棠被她一番話氣得渾身發抖,拽著席杰的胳膊就想撒嬌,可是剛側過臉去,就看見席杰盯著顧楚楚的臉不動了。
他眼里刻滿了激動,伸出一只手指著顧楚楚,可是話卻說不出來一句。
面對他的失態,顧楚楚只是回應地握了一下他伸出來的手說:“席杰大師您好,我是佳田禾業的臨時代理顧楚楚,您能光臨我們的展會我很榮幸,但是我更希望您能夠通過正規途徑獲取門票或者邀請函,而不是堂而皇之地闖進來。”
這話說的席杰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他這么大的年紀從沒被人這么直白的說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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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見到顧楚楚的那一刻,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五十歲的時候,那個時候輕輕還沒出嫁,還是席家嬌媚可人的小女兒。
雖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是眼前這個小姑娘跟他女兒年輕的時候長得太相像了,這讓席杰不由得懷疑起身邊這個外孫女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是自己嫡親的孫女嗎?
看著席杰望向自己的眼神,阮棠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阮家沒有席輕年輕時候的照片,因為那時候的她并不愛照相,總覺得那是一種特別矯揉造作不含蓄的行為。
所以除了親近的家人之外,沒人知道年輕的席輕到底什么樣。
就連阮饒禾這么多年對著席輕也早就忘了當初她做小姑娘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可是席杰不一樣,他記得自己唯一的女兒的一顰一笑,甚至還是奶娃娃的時候的全部模樣。
當看到席杰看見顧楚楚的反應的時候,阮棠就知道不好了,著急地指著顧楚楚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整容成我媽媽的樣子想要謀取我家的家產,你以為我外公會被你蒙騙嗎?”
這說法看似成立,可是仔細想想就能知道沒這個可能性。
不說別的,就連阮饒禾都不記得年輕時候的席輕什么樣,更沒有照片可以參考,那顧楚楚是怎么整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