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耳聽見阮玖叫“姐姐”,席杰自然是知道他不是喊阮棠,而是叫的顧楚楚。
這更讓他頗感震驚,要知道那個假的阮棠回來了四年了,從最開始的百般討好,到后來的處處刁難,再到如今阮玖都不愿意開口叫她一聲姐姐,可是他才認識顧楚楚多久,竟然就喊得這么順口了。
這更加讓席杰肯定了顧楚楚就是席輕的親生女兒阮棠的想法。
但是更讓他在意的是阮玖說的那幅字:“你剛剛說那幅字,本來就是屬于誰的?”
阮玖站在了顧楚楚的身后,這個時候才有空來跟她打招呼。
他先是附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見顧楚楚點頭,而后才拉著她的胳膊說道:“當初那幅字是媽媽準備送給姐姐的,是這個冒充姐姐的女人騙過了靳管家,偷偷跑進我的房間里拿的!”
“什么?!”那幅字對于席杰來說意義深刻,否則也不會為了他答應阮棠的條件,他冷眉橫豎轉頭看向還在唐思牽制下的阮棠。
“他說的可是真的?你做的一切都是在蒙騙我?”這比知道了阮棠給他下藥催眠了之后更讓他難以接受和難過。
阮棠一臉凄楚,臉上的妝早都已經哭花了,黑黑的睫毛膏在眼瞼下糊成一片,面上還有一道道淚水劃過粉底液的痕跡。
她蒼白無力地解釋著:“我,不是的,我一開始沒打算要的,可是,是爸爸,是爸爸告訴我說阮玖說要把這幅畫拿給我,所以我才去拿的!我一開始沒想要的...”
她現在只想緊緊抓牢席杰這個大樹,于是把鍋甩到了自認為根本不會蘇醒的阮饒禾的身上。
說完,她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于是語氣更加肯定地強調了一遍:“沒錯,就是爸爸說要給我的!當時城堡里的傭人都可以作證,靳管家也看見了!”
席杰臉上的表情一會兒一變,他實在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哪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現在阮饒禾遠在國內,又躺在病床上,基本上是“死無對證”了,再怎么也追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阮玖見她如此狡辯更加氣悶,指著她的鼻子罵道:“虛偽小人!就是你聯合崔壽把爸爸推到樓梯下的!現在偷了姐姐的字還不承認,你真是惡心透了!外公,你千萬別信她!”
他害怕外公像阮饒禾那樣被她蒙騙迷惑,緊張地抓著席杰的手。
阮棠見狀哭得更加凄慘:“小玖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你不能聯合外人來陷害我啊!就算我再怎么喜歡那幅字,我也是經過了爸爸媽媽同意以后才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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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事情陷入了僵局,所幸字還完好無損地在自己手上,席杰暫時不想去追究責任,他擺了擺手說:“這件事情先暫時到這里吧,我問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處置她?”
這個她說的自然就是阮棠了。
阮棠見此情形,就明白席杰是徹底不信任她了,頓時有些心灰意冷。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看上的東西最后總是歸顧楚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