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別害怕,你要知道崔壽不是個能為孩子負責的人,你如果舍不得這個孩子,倒不如跟他徹底劃清界限,我,或者可以幫你。”這是顧楚楚的王牌,對付他們二人的最后一張底牌。
阮棠睜著一雙腫成核桃的眼睛,情不自禁往揚聲器后面的崔壽處看了看。
他此刻正瞪著她,還指了指顧楚楚的背影,滿臉都寫著威脅兩個字。
她痛苦的閉了閉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她眼中又恢復到平時的那種陰鷙冰冷。
“顧小姐,你拉著我說這么多話只怕是想要拖延時間,調包我的委托書吧?我剛剛不過是低血糖所以摔倒了,你就是想乘此機會毀掉爸爸給我的委托書嗎!”
聽到她的話,顧楚楚就知道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的聲音毫無起伏地說道:“你會后悔的。”
阮棠笑出了聲:“笑話!我是阮家的大小姐!阮饒禾的長女!佳田禾業的太子女!我會后悔?我會怕你?!”她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囂張高調。
可是事情不是誰聲音大睡就有道理的,顧楚楚也明白她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想要挽回一些頹勢罷了。
“既然你這么信誓旦旦,那不如就隨我一起去做個親子鑒定吧?小玖就在這兒,他跟我們一起做鑒定也是一樣的。”顧楚楚覺得釣魚已經釣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收網了。
阮棠本就站不穩的身子又晃了三晃,她硬著脖子仰著下巴說道:“去就去,誰怕誰?”
她此刻仍舊相信,所有的事情崔壽都會有辦法解決的。
可是在她沒看到的地方,崔壽在陰影中露出了一線狠決的眼神,像極了想要棄兵保車的喪家之犬。
顧楚楚率先走下臺,事情鬧到這一步,她想要達到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現在的崔壽所有的手段都使了出來,可以說是被逼上了梁山,接下來他再想圖謀佳田禾業就只有殊死一搏。
這就意味著她有機可乘,畢竟吉野瑛士答應她的事情并沒有完成。
阮棠腳步虛浮地跟在她身后,臨走之前不忘看一眼揚聲器后崔壽的方向,可是那兒哪兒還有人影呢,就連一直在臺上站著的林經理也不見了蹤影。
她心底有些蒼涼,自我安慰著:或許他是提前去做手腳了。
但是心里隱隱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她,你被放棄了,他不要你了!
復仇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燒,她盯著顧楚楚的背影面色猙獰。
都是她,都是因為她!
四年來,任何事情都一切順遂的阮棠在顧楚楚的身上遭遇了滑鐵盧,所以即便崔壽不愿意再幫她,不想再帶著她這個拖油瓶,她也要拉著眼前這個女人一起去下地獄。
顧楚楚不知道身后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覺得既然阮棠有膽子答應,那她就趁機徹底解決這件事情。
原本一切都是如此地順理成章,可是突變就發生在一瞬間。
跟在顧楚楚身后的阮棠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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