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怒吼的辦公室里,地面上一片狼藉,被水沾濕的名貴雪茄和用來做魚食的新鮮肉干混雜著滾的滿地都是,偶爾還有一兩條吉野瑛士摯愛的食人鯧,在地上撲騰掙扎地擺著尾巴,企圖重新回到魚缸里去。
還有一個通體水晶毫無煙塵但一角卻沾著鮮血的煙灰缸,正孤零零地躺在牧野健腳邊,鞋尖前面還有幾塊兒從煙灰缸上掉落下來的碎片。
而他本人捂著自己的額頭,指縫里滲出淋淋鮮血,眼睛卻望著地面不敢作聲。
吉野瑛士正癱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喘著粗氣,時不時拿眼睛瞟辦公桌前站著的男人一眼,他實在是氣不過更想不通,這些天的所有事情怎么會都辦砸。
牧野健眼神閃爍地說道:“崔壽,實在太狡猾,顧楚楚,身邊保鏢太多,我...”
“借口,統統都是借口!牧野健我告訴你,我吉野瑛士的手底下可不養閑人,比你有能力會說話的人多了去了,我可不只你一個選擇!”說完,辦公椅上肥胖的男人做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聞言,牧野健徑直跪了下去,跪在了那幾塊兒碎片上,他隱忍地咬了咬牙,臉側的咬肌隨著他的動作鼓了鼓。
“局長,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我辦砸了,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讓崔壽逃跑了!”
其實吉野瑛士也知道,崔壽不是那么好抓的,顧楚楚也不是那么好殺的,但是這兩件事情他不想交給別的人,因為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險,如果實在不得已必須要換人來做的話,他就必須要先處理掉牧野健這個危險。
他陷在肥肉里的眼睛瞇了瞇,閃過危險的光芒:“行了,起來吧,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同樣的事情別再辦砸了明白嗎?”
牧野健低著頭頷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卻被膝蓋一陣刺痛差一點兒摔在地上。
他踉蹌著從辦公室靜悄悄地離開,吩咐專門打掃辦公室的人去收拾,自己才狼狽地跑去休息室處理自己的傷口。
膝蓋上的傷倒是不重,只是劃破一層皮,只是額頭上的鮮血卻像是止不住一般,任由他用完了一卷又一卷的紙,血卻仍舊嘩嘩地往外流淌。
坐在沙發上滿臉是血的男人突然憤憤的給了扶手一拳,但是即便如此又怎么樣呢,他依舊是靜岡警部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小警員而已,就算做到了隊長也必須屈從于吉野瑛士的之下。
牧野健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是那樣又有什么意義,身邊全都是烏鴉一般黑,他辛辛苦苦走到今天不僅僅是為了做個隊長這么簡單的。
就在她靠著沙發憤懣的時候,休息室的窗戶傳來“咚咚”兩聲。
牧野健一開始以為是路過的鳥誤撞上窗戶發出的聲音,可是這聲音一直響個不停,他扭過頭看去,磨砂的玻璃后面竟然有一個人影。
他站起身一把拉開窗戶,滿肚子的火正沒地方發,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這里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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