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指尖還流轉著一顆棋子,隨后輕輕落入錦盒中。
“上京居然有女子敢上門找你,光這副膽量就值得欽佩了。”
容湛沒有理會他,溫涼的視線看向劉管家:“可有說是誰?”
劉管家頷首:“她說她叫望月。”
容湛的眸光暗了暗,寒涼地說:“讓她回去,東西不收。”
劉管家瞬間就感覺到從頭到腳的涼意,七王爺雖然沒動怒,可那周身的冷意足夠震懾人。
于是連忙點頭應允,隨后彎著腰退了出去。
司徒澈像看陌生人一般盯著容湛,嘴角微勾:“看樣子不是你預想的那個人?”
“你想多了。”容湛毫不客氣地回他,微瞇著眸子,眉毛要挑不挑的。
司徒澈微微垂首,懶得再跟他說。
片刻后,容湛起身:“本王還有事,你自便吧!”
司徒澈點了點頭,端起酒樽抿了一口,動作灑脫不羈。
容湛很快離開了落水閣,夙遠緊隨其后,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他家主子心情很不悅。
“備馬車,去丞相府。”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
夙遠不敢怠慢,很快便將馬車行至他面前。
此時容湛已斂去細微的不悅,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
國公府的馬車早早地候在聽雨軒外。
沈千夏見到望月提著東西回來,擰眉問道:“怎么了?吃閉門羹啦?”
望月點頭:“王府的管家說要知會七王爺,等了許久后就丟來一句東西不收。”
“東西放下,我們先去丞相府。”
沈千夏將容湛暗罵了幾句,還點東西而已,竟擺起了王爺架子。
莫非必須得她親自送過去?
出了院子,就見青蓮與墨玉守在車轎旁,兩人見到沈千夏,微微欠身就當行禮。
柳其霖坐在外面,深藍色衣袍,同色玉帶,狹長的眸子隱著笑意,一副風流倜儻的儒雅公子形象。
他朝沈千夏笑著打招呼:“千夏妹妹,在這里住得可還習慣?”
沈千夏揚眉:“尚可。”
柳其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眼底的驚奇驚艷掩蓋不住。
簡單的淺碧色綾羅裙,頭上珠釵身上裝飾無幾,清雅無比,可瀲滟的桃花眸自帶一抹極淡的野性。
他凝著她片刻,暗想著以后她將是如何的妖冶魅惑。
沈千夏察覺到他異樣的目光,眸底閃過不耐,隨即拉著望月上了車轎。
掀開簾子,就瞥見沈暮雪不善的目光。
她拉著望月落座,青蓮與墨玉緊接著也走了進來,分別在沈暮雪左右坐下。
車轎緩緩而動,往王府行駛著。
沈暮雪瞅著她,心里就莫名的自卑,定了定神后,出言諷刺:“去了丞相府,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整個達官貴胄,就屬你身份最卑微。”
望月聞言氣極,脫口而出:“二小姐,你不要仗著嫡女身份就為所欲為。”
沈暮雪冷眼瞥著望月:“主子說話豈有你一個丫鬟插嘴的份?墨玉,過去掌嘴。”
好不容易逮到這樣一個機會,沈暮雪得瑟地看著沈千夏。
墨玉應允著起身,走到望月面前,抬手正要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