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這半真半假的話一出,他們也是半信半疑。
可是也沒人再敢細問,緘默下來。
沈千夏嘲弄地扯了扯嘴角,他們自己挖的坑,流著淚也得自己填好。
望月看得目瞪口呆,原以為回國公府是一場硬仗要打,可這看上去怎么那么和諧?
柳凝香頓時急了,“你們的意思是沈千夏不能住在國公府?”
柳夫人不做聲了,先前的氣焰霎時熄滅。
柳其霖很想讓她留在國公府,可是權衡利弊后,他也不再表態,眼神緊緊盯著沈千夏,卻什么也琢磨不透。
柳國公攏著眉宇,語氣平靜:“龍道士說她與這里的風水相沖,如此也只能住在外面了。”
“他什么時候說過這話啊?那天晚上我們都在場啊。”沈暮雪脫口而出,胸腔內憤怒不已。
柳國公睨了她一眼,沉聲吐口:“莫非還得當著大家的面說不成?這事似乎不太光榮吧?”
沈暮雪立即不吱聲了,其實她也不愿意和沈千夏待在一起,是母親非要那樣做。
心底甚至騰起竊喜,她暗想著明晚赴約后,再告訴母親這事,一定要讓她對自己刮目相看。
她哪里不如沈千夏了?
她一定要證明給所有人看,自己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是太子殿下最看重的女子。
沈暮雪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沈千夏暗嗤,對于沈暮雪的神色與心思,她也略知一二,只嘆她是心理扭曲得有點變態。
越是急于求成,越是敗得越慘!
柳凝香仍不死心:“兄長就沒別的辦法?要不在府邸旁邊建個獨立院子也行。”
柳其霖目光一亮:“姑母的這個辦法倒是甚好,不在國公府內,就住得近可以相互照應。”
柳國公擰眉,心思搖擺不定,他堂堂國公拿一個丫頭沒法子,心里也惱火得很。
可她那夜在書房說的,言猶在耳,那種神態與氣魄,令他不得不重新審視。
若能將她掌控在眼皮底下,當然是最好,畢竟她知道的似乎有點多了。
沈千夏沒等他開口,淡漠地說:“等院子建好,復選已過,人選已定,大婚可能都迫在眉睫,實在不必麻煩了。”
柳其霖溫潤一笑:“多派點人手,十天半個月就能建好,大婚還早呢。”
柳凝香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此舉還能彰顯國公府的大度與包容,實在是一舉多得之事。”
柳夫人不做聲,住院子里與住旁邊對她而言似乎沒區別。
可她瞧著柳其霖那副期待的眼神,違心地說:“那就這么定了,老爺覺得如何?”
柳國公思索片刻,點頭:“好。”
幾人就自作主張的定下,沈暮雪心情復雜,感覺快要背過氣。
沈千夏也懶得做聲,你們愛折騰就折騰吧,反正她是不會住的。
柳凝香覺得解決了一大難題,面色也隨和起來:“今晚上得慶祝一下。”
柳其霖表示贊同:“一是為姑母接風洗塵,二是千夏很快就能住到這里來,確實得慶祝。”
柳夫人連忙吩咐人去張羅,沈暮雪被打的陰霾氣息,也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