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嘎然停止。
蘇果舒緩一口氣,將謝詩彤暈厥的事情一一道出。
又十分焦急地說,武試快要開始,她們都是精心準備這次競選,絕對不能錯過…
定北侯在朝中雖不是明確的哪個黨羽,可這次競選送上自家女兒,態度似乎已明確。
容路對他還算尊敬,對蘇果的忽然攔驕并沒有動怒。
蘇果一口氣說完,有點喘不過氣,眼睛緊緊盯著車轎的簾子。
片刻后,簾子掀開,一身紫袍的容路走下車轎。
陰鷙冷沉的視線從蘇果身上掠過,落在謝詩彤身上。
“想要本王做什么?”
沈千夏暗嘆,不拐彎抹角就是好說話。
“回三皇子的話,謝小姐突發急病,昏死過去,王爺能否將她送回府?我們不能被耽誤是不是?”
容路走近幾步,挑了挑眉,目光犀利地瞅著沈千夏。
“既然不能耽誤,還有這功夫管閑事,為何不干脆幫人幫到底?”
沈千夏一怔,微微頷首:“我們并不想管這事,可是謝將軍遠在邊疆,謝小姐是他唯一的親人。”
“如果有什么閃失,他怪我們見死不救,豈不是太冤?”
容路凝眸,目光如炬。
思索片刻,朝身后侍衛吩咐:“將謝小姐扶到馬車上去,再去請個大夫。”
侍衛應允,要過來將謝詩彤抱上去。
沈千夏婉拒,自己把謝詩彤背到馬車上。
蘇果張大嘴巴瞧著,剛才她去幫忙,幾個丫鬟幫忙,原來都是多此一舉啊。
沈千夏將謝詩彤放好,心想,她肯定是不想讓侍衛抱的吧?
容路還真是直男一枚,這種事竟然吩咐下屬,不親自上陣。
她瞅了眼謝詩彤,心下暗嘆,到來頭只怕是努力白費,逃不出東宮的牢籠。
走出車轎時,就瞥見幾人一言難盡的眼神。
習武之人力氣大,很奇怪嗎?
她朝容路微微頷首:“麻煩三皇子了,耽誤你去看比武,實在是抱歉。”
容路沒有過多的表情,語氣極其平淡:“我也是看在謝將軍的份上。”
沈千夏淺淺一笑:“那我們就告辭了。”
“嗯。”容路沒再停留,踏上車轎,隨即調轉了方向。
塵土被車轱轆揚起,掀起一片朦朧。
沈千夏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輕吐一口氣。
蘇果走上前,問道:“三皇子會管她的死活吧?”
沈千夏收回目光,“會管的,他不是都說了是看在謝將軍的面子上嗎?”
蘇果恍然,一閃而過的念頭悄然壓下,“我們走吧。”
“好。”
謝詩彤的事情并沒有影響什么,劉公公大概是已經稟報過。
沈千夏與蘇果到達時,只是皇后身邊的宮女過來詢問了一下。
得知謝詩彤暈厥過去,容夜的面色才變了變,朝沈千夏問道:“暈厥?她人呢?”
沈千夏回他:“剛好碰到三皇子,讓他幫忙送回去了。”
容夜攏著眉心,沒再多問,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千夏這才注意到,容夜旁邊的清云公主也是一身騎裝,橘紅色衣裙襯得她美艷無比。
她頓時茅塞頓開,容夜寵愛自家妹妹的程度,已經超過她的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