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目光一凜,淡淡地瞥著他。
蕭夙寒勾唇低笑:“我們北越男子眼里,那種貼上來的與你們江南花樓女子不曾有區別。”
“我們堂堂北越男子,都得靠自己的本事和實力追求心愛女子。”
**裸地挑釁!
容夜內心氣得不行,面上依舊鎮定,太子的氣場并不弱于蕭夙寒。
他冷冷一笑,反唇相譏:“早就聽聞北越女子生性豪放,怎么能和南晉女子的婉約相比?”
“男子就更不同了,除了身材威猛,似乎無其他可取之處!”
蕭夙寒聞言不怒反笑,“太子果然風趣幽默,我就隨口說說,你就高談闊論兩國男子與女子,是否不太妥當?”
容夜身子僵了僵,目光如炬地盯著他,語氣緩和幾分:“蕭太子見笑了,還請隨本宮進城吧!”
話題的轉移同時也化解了尷尬,蕭夙寒不再多言,很有風度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夜幾人翻身上馬,蕭夙寒也棄掉轎輦騎馬隨行。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通過城門,踏入上京城。
與北越太子同行的除了左右兩位將軍和一兩百名武士外,還向南晉朝廷送上一批牛,馬和羊,還有兩車美酒。
這樣的隊伍走在街道,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先前因明帝生病,傳聞北越即將攻打南晉,此時見到威風凜凜的北越武士,很多人竟心生起畏懼。
蕭夙寒瞇著眼睛,側首看向容夜:“你們這風光獨好,真是羨煞我們,不知明帝陛下身子可大好了?”
容夜淺淡地說:“父皇無恙,多謝蕭太子掛念。”
兩人相視一笑,心思各異,皆不再說話。
容夜將蕭夙寒行人安排在驛館后,才與容路容皓一起回宮復命。
短暫的見面,容夜心里積壓著怒火,在明帝面前只字未提。
然而容皓的性子瞞不住話,將蕭夙寒如何囂張不可一世,添油加醋說出來,令本就有點搖搖欲墜的明帝頓時氣火攻心。
怒罵北越目中無人,想借著他生病時圖謀不軌,一番痛罵后已是大汗淋漓。
容皓被他火爆脾氣嚇得不敢再噤聲,戰戰兢兢得垂首。
容夜沉著眉宇,他現在已明白父皇為何指望七皇叔去邊關鎮守,七皇叔拒絕后,又指望他能與蕭夙寒正面交鋒。
北越太子,著實令他琢磨不透…
最后,明帝逐漸恢復氣息,只是臉色仍然不太好,“你們在七皇叔沒回來之前,在蕭夙寒面前都謹言慎行。”
容皓心里不以為然,在自家領土,何必害怕一個北越太子,可見到明帝那張白了黑,黑了又白的臉,老實應著。
容路頷首道:“父皇,聽說謝將軍的妹妹已經去允陽尋找藥王醫治,您的病是否也可以試試?”
明帝目光一亮,問道:“你說的是萬藥谷的藥王?”
“對,是沈家三小姐帶去的,這事兒臣也只是聽說,具體情況太子殿下可能知曉。”
明帝的視線落在容夜身上,微攏著眉宇。
萬藥谷的藥王像個傳說一樣,不曾有誰見過,此時聽容路提起,思緒莫名復雜。
容夜側頭淡淡地掃了眼容路,目光劃過疑慮。
須臾,容夜將事情向明帝闡述,只要能找到藥王,一定將他請到宮中…
明帝欣喜若狂,蕭夙寒帶給他的郁悶也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