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洛只是想試探那些傳聞究竟是否屬實,忽然覺得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對自己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嗎?他對沈千夏的眼神,她都可以看出是深情繾綣的。
蘇果瞧著她們之間微妙的情緒,不禁好奇起來,視線在兩人之間不斷轉換著。
沈千夏覺得很無趣,正欲離開。
王惜洛身旁的徐瀟瀟上前,嬌聲笑了笑:“我上次在宮里聽姨母說起,七王爺和你在壽寧宮就住在一起了。”
“可上次狩獵,大家見七王爺似乎口味獨特,現在見你單獨出現在東宮,可想而知是被冷落了吧?”
這話明嘲暗諷的,且神態頗為囂張,徐瀟瀟仗著自己姨母是貴妃,表哥是三皇子,又被太子冊封為良媛。
所以認為自己身份高貴,自然不把沈千夏這樣的庶女放在眼里了。
然而,她的話還是令周身的人驚訝。
畢竟擅自議論七王爺,是大家盡可能避免,只能在自己心中猜測,決不敢聚眾妄議。
可大家看向沈千夏的神情,都是鄙夷與冷諷。
“這么快就爬上七王爺的床榻,真是好手段啊。”
“被太子拋棄后,眼見著自己姐姐成為太子妃,就趕緊攀上其他大樹,真是看不出來啊。”
“有什么看不出來的?你看她長得那妖冶的樣子,肯定是最會勾人的。”
“……”
都不敢說七王爺如何,于是將沈千夏描述得十分不堪。
沈千夏淡淡地掃過那些嘴碎之人,輕飄飄地說:“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有本事也去魅惑啊?”
眾人:……
又開始說她厚顏無恥,行為舉止不端。
罵她不矜持,所以被七王爺嫌棄,狩獵都是帶著東籬公子,而不是她。
徐瀟瀟聽到這些議論聲,更加得意忘形,“哎呀,庶女也就寫點狐媚本事了,天生也就是姨娘的命。”
陸瑩瑩細不可察地閃過一抹譏笑,有這種自己往刀口上送的蠢人,她是正巴不得。
王惜洛心口突突地跳了跳,側身冷冷呵斥:“不得胡說,你有幾條命可以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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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瀟瀟驚得一時錯愕,望著王惜洛,頓時啞然。
她這諷刺,已經是闖下大禍,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徐瀟瀟頓時急得臉色煞白,額頭都開始冒汗。
沈千夏望著她們身后走來的人,輕笑道:“已經晚了。”
王惜洛擰眉,李嬤嬤已經來到徐瀟瀟面前,沉著臉色問道:“徐良媛覺得庶女與姨娘作派是什么?”
徐瀟瀟早已經嚇傻,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李嬤嬤繼續說:“還是你耳濡目染,在哪里聽了這些泛酸的話呢?”
皇后身邊的貼身嬤嬤,自有幾分威嚴,即使是在這些貴女面前,也端得起架勢。
說話的語氣聽著已經有濃濃的不悅。
徐瀟瀟這時連忙搖頭:“我沒聽誰說過,我剛才是在說沈千夏,不是指別人。”
李嬤嬤沒有什么耐心聽解釋,冰冷地丟下一句話:“好自為之。”
隨后,李嬤嬤看向王惜洛,眸光柔和幾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交朋友得看她們的品行。”
王惜洛頷首:“嬤嬤教訓得是,不過她大概也是一時嘴快,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