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思忖著,確實是不太記得,小時候沈暮雪好像有過一兩次提前過生辰。
沉默良久,司徒澈冷寂地笑了笑:“你們姐妹倒是奇怪,她叫沈暮雪生在初夏,你叫沈千夏卻生在隆冬。”
沈千夏驀然抬眸,神色依舊如常,清澈的眸子深不見底,給人一種空靈明凈的感覺。
然而她內心卻波瀾漸起,輕笑著說:“東籬公子此話何意?”
司徒澈緊緊盯著她,想從她微妙的神色看出些許端倪。
可她足夠鎮定,這種絲毫不慌亂的神態,讓他心口的痛加重幾分。
她時刻都在防備與警惕,對沒有把握相信之人,恐怕不會卸下半分。
他收住幾分強勢,語氣輕緩:“只是覺得有意思,你父母取名很有新意。”
聰明如他,這種話很明顯的是搪塞,沈千夏覺得他再繼續問下去,或許會難以回答吧。
她淡淡地笑了笑:“名字說明不得什么。”
司徒澈忍住胸腔的洶涌,眸光柔和幾分,靜靜地看著她,靜默不語。
片刻后,沈千夏問他:“你為什么跟蕭夙寒打起來了?”
他回過神來,淺淡地說:“我與他有過節,所以一言不合就開打了。”
過節?
沈千夏扯了扯眼皮,他不愿意說,她便不再問,氣氛一時有點安靜。
司徒澈忽覺喉間一股腥甜,忍了片刻還是抑制不住地吐了出來。
沈千夏一驚,望著他白衫上的血跡,心尖像是被抽絲一樣,泛起一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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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假思索地扶住他快要靠在樹干的身子,眉目輕輕攏著:“我帶你去找大夫。”
“不必。”他的聲音有輕微的顫抖,低著頭垂著眼瞼,看不清他的神色。
須臾,他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吞了兩顆藥丸,繼續說:“老毛病了,你別擔心。”
沈千夏點了點頭,提著的心放了放,她應該是擔心他的吧?
即使最初他對自己有殺意,可她從心底對他反感不起來。
再過片刻,見他的氣色紅潤了一點,想著蕭夙寒給他的那一掌,悠悠開口:“你的傷可嚴重?”
“沒事。”依舊是淡淡清寒的語氣,沒有起伏沒有波瀾。
沈千夏覺得他有點若即若離,他已經抬起步履緩緩走著。
她將心中的話醞釀了一會,跟上他的步伐,問出心中疑惑:“你這病真的連藥王都沒有辦法?”
司徒澈嗯了一聲,沒有打算繼續說的想法。
沈千夏見他幾次這樣隱忍,試探性地說:“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把心結打開,可能病就好了。”
司徒澈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瞧了她一眼,眸底有黯然劃過,“這點疼痛算不得什么,她還不知道受了哪些苦痛。”
“她是誰?”不知是好奇,還是打心眼里想知道,沈千夏脫口而出地問他。
他神色微動,回頭繼續往前走著,沈千夏徐徐跟著,靜靜地等他開口,不再言語。
他總是給人謙謙君子的模樣,像是云淡風輕,與世無爭,可骨子里的不易察覺地那種憂郁清冷,讓人升起一抹心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