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他瞧著他一想到亂葬崗,渾身還是有點涼涼的感覺。
沈千夏自認為膽子夠大,裝神弄鬼的事做過不少,向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深夜的東郊樹林深處,不知道是不是陣法的奇特之處,處處透著異樣的詭異。
上次經過東郊是走的官道,當時還不曾覺得恐怖。
即使當時遇上蝕夜樓的殺手,看到橫在路間的棺木,也沒有這種令她脊背發涼的感覺。
司徒澈大概看出她的害怕,輕聲笑了笑:“當時在國公府不是膽子挺大,怎么現在怕了?”
“那不一樣,亂葬崗都是渾身散發怨氣怒氣之人,據說當時也沒處理,直接就將其填埋了,多瘆人啊。”
沈千夏說著,視線在兩側看了看,盡量挨著他走,總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跟著自己。
“如此瘆人,卻建皇家別苑,書院那些,覺得奇怪嗎?”
他應該是精通陣法,闖入這柳國公精心布下的迷陣,仿若踏入自家花園,輕輕松松。
沈千夏聞言,努力回想前世是否有什么蛛絲馬跡,腦子里搜遍才發覺自己對容夜的動向并不知悉。
或者說容夜與柳家做得沒有破綻。
倏地,眼前有什么東西晃動一樣,快得令人看不清。
周身只有風吹過,樹葉輕輕響著。
沈千夏頓住腳步,忍不住回頭看去,即使有心理準備,她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身子下意識地后退。
那些來回晃悠的猶如鬼魅,卻能見到他們各種慘狀,大概是死前的模樣。
面目全非的,伸著舌頭且瞪著眼睛的,披頭散發的…
沈千夏對鬼神之說向來是一笑置之,可現在入眼的算什么?
直到撞到司徒澈,沈千夏才松了口氣,她并不是一個人,怕什么呢?
司徒澈只是揮了揮衣袖,不知彈出了何物,那些影子迅速消失。
“這是迷陣產生的幻覺,你別想那些,他們自然不會出來了。”
他的話猶如定心丸,她心底的那絲害怕瞬間蕩然無存。
深呼吸幾次后,她緩緩說道:“柳家陣法倒是名不虛傳,一個迷幻陣就如此厲害。”
司徒澈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沈千夏此時臉色略微蒼白,清澈的眸光染著一層水霧。
他緊皺著眉,問:“你有不適的感覺?”
她已經逐漸恢復氣息,搖了搖頭:“大概是不該去想那慘烈的畫面吧。”
司徒澈拉著她折返,“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這是拖后腿了?”
“不是,是我心痛。”
沈千夏開始想抽出手,可他拽得很緊,像是怕她落下一般。
不知道是什么情緒作怪,聽到他的聲音后便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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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樹林很順利,四周也開始恢復生機,更深露重,泛起一層薄霧。
司徒澈松開手,無意間在她后肩處劃過,攤開掌心沒有見到血跡,他暗自吐了一口氣。
“這種地方以后不要擅自前來,很危險,還怕打草驚蛇。”
沈千夏點頭,“那你早點回去休息養傷。”
司徒澈淺淺笑著,然后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