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微微一怔,似有寒霜染著的迷眸泛起淡淡柔和,壓低著聲音說:“希望她是吧…”
云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家公子這是還不確定嗎?
不過再聯想到他動用玄風閣,心想應該也是與此事有關。
否則何必去調查一個區區沈家姨娘!
“我已飛鴿傳書回玄風閣,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司徒澈淡淡嗯了一聲,清冽得仿若瑟瑟秋風,透著一抹荒涼感。
云初不免暗嘆,不知是沈千夏隱藏得太深,還是背后搗鬼之人太陰暗,竟然得讓他家公子動用玄風閣。
若沈千夏真是他在意且要找的人,怎么不早點啟用司徒家的勢力?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眼見著河水逐漸下降,云初面露喜色,“果然如公子所料,子時將近時會有奇跡出現。”
司徒澈微揚著嘴角,視線落在遠處那抹纖細的身影上,“沒有什么奇跡,早在雨季來臨前,她就已經開始準備。”
云初愣住,“您是說七王爺?還是誰?”
司徒澈沒有說話,側身往河邊走著,月白色長袍翩翩訣起,仿若不染塵世的仙人。
雨停歇下來,云層不再堆積,有緩慢消散之勢。
清風徐來,夾雜著淤泥與河水的氣息。
容夜與東宮暗衛使出渾身解數,依舊沒有將水閘打開。
面對如銅墻鐵壁的蒙面黑衣人,他一時分辨不出,他們究竟是容湛還是東籬公子的人,或者是還有躲在暗處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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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對他而言已沒有什么區別,他要讓他們今夜都喪命于此!
“你就這樣站在干岸上看著,不擔心他對你恨之入骨嗎?”
沈千夏漫不經心地問著,視線飄忽不定地掃過幾處被雨布遮住的地方。
容湛視若無睹,泰然自若,無聲之中透著了然于胸。
他能如此淡定,離不開她的運籌帷幄,先發制人。容夜到現在恐怕還以為這些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吧!
他唇角舒展開淺淺笑意,“你真是個妙人,令我不動心都難。”
沈千夏心口一動,調侃他道:“這種情況你還能把情話張口就來?果真是心大!”
容湛炙熱的眸光凝著她,深情得能溢出水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低調,我現在好像明白,風逸會聽我的或許是因為你。”
他不得不承認,沈千夏擁有的遠遠超過他的想象,只怕是有些東西連她自己都一知半解。
上元節夜遇見沈千夏時,以為她只是想逃離容夜的束縛,雖然知道她隱藏著鋒芒,卻不知道那些鋒芒是令人嘆為觀止的。
她看不上任何人,只是將他當作能甩掉容夜的勢力。
那時候的她興許并不知道身邊臥虎藏龍,遇事時她只需隨意開口,就能迎刃而解。
他向來不參與朝堂內斗,何況是家族之間那些紛爭,自從遇見她,很多初衷也隨之改變。
沈千夏側身避開他的目光,打著迷糊,“你知道我只是沾光而已,大抵上是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
容湛徐徐低笑:“不管怎么說,我是撿到寶了。”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