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內,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久久不曾分開。
室內燭火搖曳,靜謐得只有他們的輕喘聲。
攀上云端之后,容夜癱倒在的身軀上,呢喃細語:“清云,我們才幾日不見,我就覺得仿佛過了很久很久。”
在允陽經受的所有不快,都在這一刻得到舒展,只有與她在一起時,就能達到忘我的境界。
清云公主凝著他,呼吸平穩后嬌柔地開口:“我也想你,我在東宮一直祈禱著你能如愿能順利,也能早日回來。”
容夜輕吻著她的額頭,忽略心里所有的失意與憤怒,此時此刻,她能讓他忘卻煩惱。
他們耳鬢廝磨著,相互訴說著相思之苦。
須臾,容夜淡淡地說:“辛苦你了,我不在時都是你在幫忙打理東宮。”
清云公主搖了搖頭,嫣然笑著:“你忘了還有陸良娣和徐良媛了?有他們在,怎么輪得到我來管理東宮,于情于理都不合規矩啊!”
她眼底閃著黯然,嘴角的笑透著苦澀,聲音柔柔弱弱的,明明是心里有了不悅,卻沒有讓他有半分反感。
反而,她這樣子讓他更加疼惜。
容夜的手輕輕在她身上游移。
溫柔地笑著說:“她們怎么比得上你?就是有個空殼子頭銜而已,那些辛苦的事就讓她們做,你剛好樂得清閑。”
清云公主嘆了口氣,語氣有點無奈:“可是,我沒能幫你留得住顧良娣的孩子,我看到她小產,想到那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心就很疼。”
容夜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眸底溢著濃濃的情意,漫不經心地說:“那是她自己沒有福報,你不需要自責,況且就是件小事,不足掛齒!”
清云公主有片刻的怔愣,這算是小事嗎?她蜷緊手指,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背上劃過。
容夜微挑著眉,問道:“莫非其中有什么隱情?顧良娣小產另有原因?”
清云公主點了點頭:“太醫發現顧良娣的房間有紅花與麝香的氣息,此事我們不敢私自下結論,得讓你定奪才行。”
“原來如此。”容夜沉著聲音,眸光轉了轉,淡淡地問:“發現誰最可疑?”
“太子妃。”她沒有拐彎抹角,話鋒直指沈暮雪,眼底泛著陣陣冷意。
容夜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詫異,眸子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沈暮雪一心想除掉顧清如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企圖。
他原本就沒想讓顧清如生下孩子,留著只是覺得或許還有點用處。
他定定地瞧著清云公主,輕聲笑了笑:“你的醋勁挺大,真是容不得半點沙子嗎?”
清云公主臉色微變,目光閃躲:“你說什么呢?這與我吃醋有何關系?那可是你的妃子們之間的明爭暗斗。”
容夜抿唇不語,不管是誰做的,證據指向沈暮雪就是好的。
雖然偏離自己的計劃,可總算沒白白浪費他留著顧清如一場。
柳家,他是該給點顏色瞧瞧了,允陽這次的計劃,如果柳國公能全心全意幫他,或許他不會這么慘。
恩威并施,他要讓柳國公知道,誰才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