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瞅著沈千夏手中的卷宗,忍不住疑惑地問:“小姐,您在看什么呢?”
“李天師的背景。”沈千夏靠在椅背上,打開他留在皇宮的檔案,若有所思。
他所交待的與這些北越文字隱藏的,定然是有所出入,他的身份有過修改,亦或是偽造出來的身份背景。
望月繼續問:“您原來是要調查李天師,他是與你的身世有關系嗎?”
她微微扯了扯唇角,輕飄飄地說:“他涉及的恐怕不是如此簡單的事,這把火估計也是怕他知道什么東西被盜了吧!”
司徒澈考慮得周全,悉數毀滅,讓李天師迷惑。
潛入欽天監的人究竟是為了鳳命的真相,還是有關他自己的事情,短時間應該能混淆他的判斷。
畢竟鳳命這件事對容夜來說如鯁在喉,他面上說著不在乎,實則他比任何人相信這莫須有的東西。
望月忽然想到什么,眸子里閃過驚詫,視線掃視一圈后壓低聲音問:“莫非那火是您放的?”
沈千夏頓了頓,隨即搖頭:“我并沒有想過要燒毀那些東西,畢竟有的還是用處很大,那不過是巧合而已。”
司徒澈今夜這一舉動,事實上也是幫了她,至少短時間李天師是懷疑不到她身上來的。
即使懷疑,有鳳命在前做幌子,他也暫時聯想不到這一層。
望月心想著,七王爺不在上京,現在除了她家小姐,還有誰敢在皇宮縱火的?
“您查到什么蛛絲馬跡沒有呢?今夜禁衛軍都搜到這里來了,您的安危沒有問題吧?”
望月的再次詢問拉回她的神思。
沈千夏將卷宗闔上,施施然起身,緩緩踱步到窗前。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微風透著露水的氣息,夾著清淡的涼意。
“我能確定的是,他披著天師的外衣在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其他的現在還不好說。”
她能隱約感覺到李天師的實力絕不簡單,他在大火前的鬼哭狼嚎,是不是演戲都難說。
最難以揣測的是他的身份,北越還有什么人,能比北越王父子更加厲害,卻不被世人所知?
望月瞟了眼桌上,封面是不認識的文字,眸底泛著疑慮:“或許那些北越文字里能發現什么?我們找個精通北越文字的人,也許就能解疑答惑了。”
“先收著吧!這事出宮后再說。”
沈千夏淡淡吩咐,神色仿若蒼穹的浮云,一副不染塵世的模樣。
如果李天師心機城府都極其深厚,這些文字里只怕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過他越是極力掩飾,想將他的過往抹去,越是證明他的身份對北越的影響之大,甚至對南晉都有著沖擊。
片刻后,望月將東西收拾妥當,又打好了熱水,準備好換洗衣服。
“小姐,您沐浴完先睡一覺,其他的事暫時就不考慮了,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沈千夏回身,淺淺一笑:“我知道了。”
望月笑著說:“七王爺離京前再三囑咐,您的身子是最重要的事,忽略不得。”
沈千夏眼底閃過流光,嘴角的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