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從定北侯府出來后,然后跌跌撞撞地回到軍營。
第一時間找到柳其霖后,朝他猛地吐了一頓苦水。
“表哥,沈千夏現在很難搞定,你怎么都不告訴我她會武功了?我今日是吃盡了苦頭。”
柳其霖怔了一下,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雋秀的臉龐多了些憔悴與滄桑,以往極力在人前掩飾的戾氣,也不再收斂。
聽聞他的話,眼底閃過嫌惡,緩緩轉身看向臉因疼痛扭曲在一起的沈槐。
他故作迷糊地說:“你身為沈千夏的大哥,竟然連這事都不知道的?這還真是我疏忽了啊。”
沈槐憋著滿肚子怨氣,本來也不敢對他發,也沒打算在這出氣。
此時見柳其霖一副無辜的樣子,硬生生地將憋屈咽下肚子。
“以前在家時,她總是軟弱柔和,我沒見她如此強勢過,我這手腕都快被她扭斷了。”
說完,他抬了抬手,疼得哎呦一聲,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
柳其霖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是嗎?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去瞧瞧她了。”
沈槐瞬間提起精神,暫時忽略手的劇痛:“表哥,那你可要幫我好好教訓她才是,她簡直太囂張了,明知道我和你是一家人,還敢這樣待我,分明是不將你放在眼里啊!”
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不重要。
他一直惦記著她就對了。
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他們給自己找來泄欲的女子,都是些沒眼看的。
完全就是讓他有地方發泄而已,都是多一眼他都沒辦法看的。
現在,令他魂牽夢繞的沈千夏來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來到這鬼地方,想必是出自她的手筆吧?
他怎么也得先好好試試她的感覺,再替自己的悲慘遭遇,替自己的母親報仇。
思忖片刻,柳其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佯裝安慰他:“好了,這事我會放在心上的,不過我也得有好的機會與她見面吧?”
“見面還不容易?直接去定北侯府就成,她現在住在那里,我這不是很快就找到她了?”
柳其霖冷哼:“可你是怎么回來的?風風火火跑著去,連滾帶爬回來的吧?”
柳其霖忍不住嘲諷他的不自量力,眸底對沈千夏的異樣情愫越發濃烈。
沈槐一時沒話說了,他原以為沈千夏好欺負,而且想著反正有柳家替自己兜著,所以沒想那么多就貿然沖了去。
再說沈暮雪是他一直精心呵護的妹妹,是將來要當皇后的,無論如何都得好好供著。
沈千夏敢勾引太子,敢覬覦太子妃之位,將來想坐擁后宮之主,那還得了。
她一個卑賤的庶女,憑什么啊!
他就得讓她死心!
過了半晌,柳其霖神色緩和幾分:“你也別泄氣,總會尋得機會的,不過咱們得避開七王爺他們才行。”
沈槐臉色霎時有點懵,心口猛地驚了一下,說話瞬間沒了底氣:“表哥,這跟七王爺有什么關系?為何要避開他?他跟沈千夏有瓜葛嗎?”
柳其霖暗嗤,也不是蠢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