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和司徒澈不知在忙些什么,用過晚膳便匆匆出去了。
他只是告訴沈千夏,盡量不要出門,萬不得已必須出去時,得保持警惕。
她從蘇果那里得知,北越都城內最近有異動,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出沒過,時不時有人離奇失蹤。
而種現象在短短兩日就開始蔓延到北關,現在是人心惶惶,大家都閉門不敢外出。
一日之間,宛若一座死城。
聽說有容湛和司徒澈在北關城內鎮守,才控制住事態,沒有人再被害。
他們大概是想順著線索揪出根源。
沈千夏出門時沒有帶望月,她沒有武功,待在定北侯府更安全。
她暗中召來信鴿,寫下簡短的一封信,這才出門。
驛館的位置偏離城鎮,在呼嘯的寒風下顯得荒蕪蕭條。
不過驛館周圍,有層層士兵把手,而且,沈千夏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東宮的暗衛?
容夜對清云公主到底是特別的,將暗衛悉數派到她身邊,也難怪她一路能順利到這。
除了容夜的人,她身后還有柳國公的庇護。
二樓獨立的包間內,清云公主已經等候很久,在看到沈千夏來時,目光頓了片刻。
桌案上放置著一壺茶,香爐內熏著淡淡的香,染上一層厚重的迷蒙。
沈千夏抬手,袖口在鼻尖輕輕拂過,隨后朝她淡淡一笑,同時在她眼底捕捉到轉瞬即逝的慌亂。
“清云公主,別來無恙。”
清云公主回她一個微笑:“沈小姐,請坐。”
沈千夏在她對面落座后,清云公主拿起茶盞給她倒了一杯茶。
其實以她公主的身份,對她根本無須如此客套小心。
不過,在沈千夏的印象中,她似乎從未擺過什么公主架子。
興許是骨子里的自卑,讓她心存芥蒂。其實沈千夏對眼前這位嬌俏的公主討厭不起來。
前世,她至少沒有隨著那些人害過自己,這一世,有些軌跡改變后,她為了容夜逼迫自己做一些喪失理智的事。
沈千夏接過她手中的茶盞,淡淡地問:“公主千里迢迢來此,有何事想跟我談?”
清云公主怔了怔,許是沈千夏的開門見山讓她沒有太快適應。
她緩了緩心神,也沒有拐彎抹角:“不知你是否知道自己體內有蠱蟲?”
沈千夏內心略微震驚,雖然她設想過,可真正聽清云公主提起,心里還是泛起些許漣漪。
她平靜地問:“你想說什么?條件又是什么?”
這就是她的籌碼啊,為了容夜,她也真是什么都能豁出去了。
清云公主稍顯緊張,緊盯沈千夏的目光閃躲著,避開她直接相問的話題:“那你應該也知道,你這蠱蟲只能在北越能解?”
“嗯,知道。”
她繼續說:“世間能解此蠱的寥寥無幾,或者我可以更肯定一點說,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解,但是你若是愿意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幫你。”
沈千夏笑著問:“公主打算怎么幫?莫非你知道怎么解蠱?還是得到了誰的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