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公朝蕭夙寒抱手說道:“蕭太子,皇上與太子分別派我與清云公主前來祝壽,同時也祝北越國繁榮昌盛。”
蕭夙寒將目光收回,淡淡地落在柳國公身上,眼皮抽動了幾下。
南晉皇上與太子能有什么好心?
巴不得他們北越早日滅亡才是真的,還繁榮昌盛。
他妖嬈地笑了笑:“南晉皇上與太子都有心了,我們大北越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柳國公不語,他能感覺到隱約迸發的冷冽,有容湛在場,他莫名有種壓迫感。
柳國公身側的清云公主,臉色瞬間蒼白,盯著司徒澈看了好半晌,感覺渾身都是顫抖的。
司徒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仿若君子般淡然,像是沒有將那夜的事情放心上。
可就是這種神態,更加令她心悸。
沈千夏睨了眼她,嘴角勾起一抹復雜的笑。
清云公主緊張,可還是硬著頭皮打招呼:“沈姑娘。”
此時不想與她計較,沈千夏淡淡地回應:“公主看上去氣色不太好?”
清云公主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水土不服,有點不適應。”
沈千夏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柳國公犀利地目光掃了眼沈千夏,她坦然而淡漠地回視過去,瀲滟的桃花眸似笑非笑。
須臾,蕭夙寒朝容湛與司徒澈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家這才往王宮內走。
蕭夙寒妖嬈地笑著,示意容湛與他同行。
容湛站在沈千夏的右側,司徒澈站在她左側,兩人都沒有與他同行的念頭。
蕭夙寒望著被兩個男人護著的沈千夏,有一瞬的怔愣。
片刻后,柳國公與蕭夙寒走在前面,其他人緩緩隨后。
白色的宮墻在陽光映照下略微耀眼,矗立在寒風中,肅穆中透著幾分冷寂。
氣氛明明是熱鬧的,卻感受不到多大的喜悅。
北越王自從前王后變故后,變得生性殘暴,獨斷專行,多年以來,已令北越子民對他心生恐懼。
可以說,他們心中也是十分糾結的,從內心來說期盼著自己的國家越來越安穩,期待著他們的國君能善待子民,然而等來的是一次次失望。
這種心情在反復遭受蹂躪過后,他們對于南晉的進犯也逐漸變得麻木,甚至有那么一絲希翼在心底悄然萌芽。
一陣刺骨的風呼嘯而過,沈千夏攏緊披風,心口突突地跳了一下。
不知為何,越接近王宮,她的心神越發紊亂。
“怎么了?”細微的神色落入容湛的眼中,容湛擔憂地詢問。
按下雜亂的思緒,她淺淺一笑:“沒事。”
容湛眸底閃著暗流,微抬起的手,猶豫幾次后終將是放下。
她的蠱與北越王室息息相關,越是靠近真相,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放下雜念,稍微調息,這只是普通的宴會而已。”
司徒澈清淡溫和的聲音在她左側想起,她側眸瞧了他一眼,他正溫柔笑著,眸光熠熠,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沈千夏點了點頭,然后按著他說的做,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似乎真感覺心緒寧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