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公主前腳剛離開,容湛匆匆來到沈千夏的房間。
見到她安然無恙,緊擰的眉宇逐漸舒展。
望月見此,連忙出去,順便將門輕輕帶上。
沈千夏回眸,沖他淺淡地笑了笑:“瞧你這火急火燎的樣子,這是怕我被欺負了?”
容湛勾唇一笑,目光緊緊盯著她,平日只是隨意梳妝打扮,都那般賞心悅目。
今日看上去是精心裝扮了一番。
略施粉黛的臉,越發美得驚心動魄。
大紅的衣衫襯得身姿玲瓏,同色披風上的雪白狐貍毛,映得她姿容清雅絕麗。
沈千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
容湛拉回怔愣的思緒,舒緩一口氣:“你總是太耀眼,能將我整個心神迷住。”
沈千夏目光一動:“你把話題扯遠了。”
容湛輕笑:“北越公主蠻橫無理,擅長用毒,我剛才確實有點擔心,不過現在又發現是多余的了。”
“她還真是欺負我了。”沈千夏淡淡說著,然后坐在火盆旁邊,順手扯了一把椅子在她身側。
容湛心領神會,趕緊在她旁邊落座,語氣溫涼地說:“這事我記下了。”
沈千夏側眸,揶揄道:“你都不清楚事情原委,記什么呢?”
“那你說說看?”他深邃的眸子凝著她,表情一本正經的。
她回想起北越公主那囂張而且自以為是的模樣,頓覺可笑。
“她說你得對她負責。”
容湛微蹙著眉:“我跟她毫無瓜葛,何來的責任?”
沈千夏狡黠地看著他:“真的沒有?”
他搖頭:“除了你,我和其他女子絕無任何瓜葛與曖昧。”
他的性情與人品,她當然不用懷疑。
不過北越公主的話,多少還是讓她心里有點不爽快。
她微歪著頭,閑閑散散地說:“她說曾經被你看光了,而北越的風俗是及笄女子被男子看到身子的話,就得娶她。”
容湛眸光一涼:“北越的風俗規矩,關我什么事?我何需遵守?”
沈千夏微怔,這話聽著怎么有點熟悉?
她壓低聲音說:“看光了是事實吧?只是無視他們的規矩罷了。”
容湛心口一滯,眸底閃過暗流,盯著她的目光逐漸灼熱。
須臾,他下意識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你知道當時的情況,我就掀開被子,發現她躺在我榻上,那么一瞬間,我就將她轟出去了。”
沈千夏忍著笑,繼續問:“她身材很好?真是你們大多數男人喜歡的類型?”
容湛邪肆一笑:“我對其他人沒興趣,你才是我喜歡的類型。”
話落,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瞳仁縮了縮。
沈千夏輕咳兩聲:“你別轉移話題,北越公主明日招駙馬,從她的舉動來看,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不關我們的事,你不愿意看,我們就不看,你要是想看看熱鬧,我也十分愿意陪你。”
她淺淺一笑:“有熱鬧自然得看。”
她醉人的笑令容湛心尖一動,他溫柔地說:“明晚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什么?”
“先留點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