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的聘禮,該如何安置?
她望了眼身后的聽雨軒,笑著問:“我那院子裝下這些東西后,可能就沒我的容身之處了。”
容湛淺淺笑道:“你身后的幾所院子都是你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沈千夏聽得詫異不已。
她轉身看著那緊挨著的一片宅院,問道:“你是什么時候把它們買下來的?”
容湛坦言:“你搬進聽雨軒時。”
沈千夏怔了怔,不說話了。
他那么早就開始有想法嗎?
容湛握住她的手,柔聲說:“以后我的所有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沈千夏瞥了眼他身后的夙遠他們,嗔道:“你的臉皮是越發厚了。”
容湛輕笑,深不見底的眸子似乎要將她卷入。
他吩咐夙遠將聘禮安放,然后牽著她往聽雨軒走。
望月也連忙幫著夙遠一起安排,聽雨軒外一時人聲鼎沸。
圍觀的群眾久久不愿散去。
“你已經認司徒澈那個哥哥了?”容湛側眸問他,嘴角掛著笑意。
沈千夏嗯了一聲:“你那么忙,其他事情都了如指掌啊。”
“只有與你有關的,我才關心。”
“貧嘴。”
“是真的,你是司徒家的女兒,我更加覺得自己走運,能撿到你這個至寶。”
沈千夏笑意盈盈地說:“你早就知道真相了,看來是早有企圖。”
容湛輕笑:“不早點行動,怕你跑了啊。”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在她耳畔,拂人心神。
沈千夏深吸一口氣,忽略他渾身自帶的魅惑,問道:“現在皇宮里有什么情況嗎?”
容湛點頭:“皇上可能時日無多,我懷疑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會如此。”
“受刺激?莫非是皇后娘娘?”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容湛的目光沉了下去,語氣陡然間轉冷。
沈千夏猜想,明帝到底是他的皇兄,被別人投毒迫害,肯定是不爽的。
她問:“你打算怎么辦?”
容湛清冷的眸子頓了頓:“容夜就在這段時間可能會繼承大統,在那之前必然會先拿王家開刀。”
“就讓他們相互去折騰吧,我只要安心娶你就好。”
明帝還在呢,容夜繼位除了說明帝病重不能打理朝政外,似乎還能一勞永逸。
只要將皇后謀害皇上的事情捅出來,就可以治整個王家。
如此還能順勢將明帝整沒了。
前世,容夜真是這么做的。
何況他們并不是親生父子關系。
沈千夏說:“聽你這么說,總覺得我們幾日后大婚,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才對。”
容湛點頭:“嗯,我會安排好,你只需安心嫁給我就好。”
兩人踏進屋子,沈千夏給他倒了杯水。
她抬眸,笑意盈盈地對他說:“你連娶妻都得選在這形勢嚴峻的時候,真是很囂張呢,大概北越王都在以為,這是最好的進攻時機吧。”
容湛微微一笑:“我沒想那么多,是真的想娶你進門了。”
沈千夏笑而不語,垂著眼瞼,掩飾那細不可察的一抹羞澀。
忽然,腰被他溫熱的手掌握住,緊接著被他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