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怠慢,只是短瞬的停留后,便匆匆地趕往棲鳳樓。
沈千夏深吸一口氣,忽略胸口的隱隱作痛,召來了信鴿。
一個時辰后,鄭安南出現在聽雨軒。
再次見面,沈千夏沒有過多的驚訝,她猜測鄭安南絕不是普通的下屬。
果然是如此。
他是玄風閣閣主。
鄭安南上前,頷首行禮:“少主。”
沈千夏淡淡一笑:“鄭叔不必客氣。”
鄭安南抬眸,望向眼前的女子,眼中盛著驚異。
雖然相貌看上去與司徒家似乎沒有多大關聯。
可她舉手投足間與公子真是像極了。
其實仔細一看,他們都是長得賞心悅目的那種。
多看幾次,那眉眼間還是有點相似的。
“鄭叔,我找您,是希望您能將東郊的陣給破了,然后派十來個人在上京城內,我懷疑柳家養的那些傀儡,比以前開始猖獗了。”
容湛雖然有防備,可他忙于婚事,她不想讓他太分心。
她將陣法圖交到他手中。
鄭安南垂眸應允:“是,少主還有其他吩咐嗎?”
對于她的破陣方法,他是極其佩服的。
太子在東郊的核心基地,一直有柳家獨門陣法護著。
其陣法的破解難度,讓他們囂張到即使被發現,也有恃無恐。
沈千夏遲疑一瞬:“護好司徒家,他們大概不想被打擾,可是這次已經讓司徒家顯露于人前了。”
鄭安南說:“少主放心,老爺和夫人高興都來不及,只要能找到你,被顯露于人前那都不是事。”
沈千夏怔了怔。
笑而不語。
其實她內心深處是想盡快見到他們的,十幾年,他們也曾倍受煎熬。
如今,只要大家都還在,就是最好的。
鄭安南離開后,天氣忽然變得悶熱,蜻蜓在院子里盤旋著。
一場大雨仿佛在醞釀。
東宮內,容夜的書房亮著燈,暗室內,傳出男女交纏在一起的聲音。
尋得容夜不那么激烈的時候,清云公主開口,語氣哽咽:“容夜,我沒能幫到你,你怨恨我嗎?”
容夜眼眸中盛滿占有欲與野心:“我對你從來都只有愛,何來的怨恨?”
“可是我已嫁給莫庭,還與你做這種事,讓我心里極度不安,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不行!你嫁給她,不過是權宜之計,待我登基繼位,我便名正言順地娶你!”
清云公主滿心苦澀。
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還如何回頭?
“看著我。”容夜將她的臉扳正,凝視著她。
身下的動作沒有絲毫放緩。
額頭的汗珠滴在她臉上,與她眼角滑下的淚,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