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寒不再拐彎抹角:“除了喝喜酒,還想與你合作。”
她清越地說:“蕭太子是在說笑話嗎?兩國如今是即將進入交戰狀態,你說想與我合作?”
蕭夙寒收斂那狂妄的笑意,一臉正色道:“你們是與李束柳承他們交戰,并非我的意愿,你若能幫我除去李束奪回北越江山,我可以自愿獻出心頭血,幫你拿到毒王。”
這樣的條件的確很誘惑。
李束是必須得除的,就是蕭夙寒不說,那也是她和容湛要做的事。
可蕭夙寒也是個狠人,絕不是那么好應付。
過河拆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沈千夏語氣平靜:“我們只能是敵對關系,不可能合作,北越是南晉必然收復之地,若幫你奪后,再從你手中取。”
“蕭太子不覺得是多此一舉嗎?”
“至于李束的所作所為,他自己終將付出代價。”
蕭夙寒怔住。
他是滿懷信心而來,畢竟他認為沈千夏不可能讓容湛冒險去偷毒王。
自己的條件,能讓沈千夏心愛的男人不犯險,還能替她解蠱。
他實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拒絕。
現在他忽然明白。
南晉吞并北越的野心,從未改變過,正如北越想占據南晉一樣。
蕭夙寒笑了笑:“先別把話說得太滿,我可以等你改變主意。”
沈千夏朝他冷冽一笑:“我勸你不要浪費時間,你還不如將心思都花在防患李束上。”
蕭夙寒將手中面具戴上:“我會等你消息的。”
話落,他踮起腳尖躍到墻頭上,身影轉瞬間就消失不見。
沈千夏身后,兩個一直不敢吭聲的孩子,這才探出頭來。
怯生生地開口:“謝謝姐姐…”
她回身淺笑盈盈地看向他們,問:“姐姐送你們回去。”
一路上,沈千夏得知,這段時間才到傍晚,很多人就閉門不出,他們害怕殺人傀儡。
他們說自己運氣好,命大,能遇到她,否則不可能活著回家。
沈千夏只是微微笑著。
內心卻漸漸揪了起來。
不是所有人都會幸運,容湛與司徒澈再厲害,也不可能護住所有人。
只有將那些傀儡全部搗毀,才能徹底從根源解決問題。
若說柳承給容夜留下的有什么最有價值。
除了分出的這一部分精心訓練的殺人工具,還有東郊深處最難破的陣法。
不過,她相信鄭安南很快就能破掉。
柳承大概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留下的東西,卻換不回容夜對柳其霖的網開一面。
或許,容夜想與柳其霖達成什么,至于是否被拒絕就難說了。
畢竟柳其霖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應該看清楚了他父親和容夜的冷漠無情。
華燈初上,棲鳳樓雖然沒往日那樣爆滿,但還是挺熱鬧的。
沈千夏徑直來到清云公主待的雅間。
兩人都是只身前來。
清云公主看上去憔悴了許多,那雙原本很漂亮的眼眸里,染著一抹蒼涼的感覺。
沈千夏上前,極淺地笑了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