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頭暈目眩后,容夜抓住她的手臂,冷森森地說:“本宮除了清云,不屑碰其他任何女子,唯有你是例外。”
“沈千夏,能讓七皇叔瘋魔的情形,大概就只有你了吧,即將入門的妻子與其他男子有染,那該是多痛苦的事!”
沈千夏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不停地再說什么。
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叨叨著,將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怪在別人頭上。
陣陣狂風過后,豆大的雨點灑了下來。
壽寧宮內,氣氛很是壓抑。
容湛疾步踏入大殿,采青連忙上前:“王爺,您來了。”
容湛蹙眉,問道:“出什么事了?”
采青垂眸道:“傍晚時,太子忽然派很多禁軍鎮守壽寧宮,說這幾日怕皇宮不太平,特來保護太后娘娘。”
容湛冷哼:“母后何時需要他來保護?他惦記的恐怕是先皇遺詔吧。”
采青說道:“奴婢猜測也是,當年先皇陛下對太后娘娘情深義重,太子大概是覺得有什么留在了壽寧宮。”
容湛眉目緊攏,沉聲說:“是他以為嗎?還是母后故意如此。”
采青錯愕地抬眸,欲言又止一番,終是向他坦白:“回王爺的話,確實是太后娘娘故意所為,奴婢心想,她也是替您著想,才有所隱瞞。”
“太后娘娘說,您好不容易準備娶妻,她不能耽誤您的好事,分散點注意力總是要好些的。”
容湛扯了扯眼皮。
母后何其精明之人,竟然為了讓他安心成親,想轉移容夜的注意力。
內心漾開幾分動容,他緊蹙的眉宇舒展開來,語氣也柔和些許。
“母后這樣做,無非是將容夜逼得傾盡全力…”
不對,容夜逼宮已經是箭在弦上,他怎么還會在意先皇說什么?
他大動干戈地挾持太后,看似怕身份被天下人知曉,其實他已不在乎他人看法。
唯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不能堵住各方面而來的洶涌。
容湛眉心倏地一跳,話語頓住。
采青問道:“王爺,您怎么了?”
容湛心口突突跳著:“守著母后,萬不得已之下,從密道出宮,會有人接應。”
容夜將所有禁軍和東宮暗衛都安排在了皇宮,將殺人傀儡放到城里,這些都是做的假象。
他此時的重心還在外面,定然在千夏身上,想以此逼迫他。
自己真是一時糊涂,竟沒想到他會在此時動用一切能用的勢力。
看來東郊的陣法已被破。
容湛此刻心無法安定,滿腦子都是沈千夏的安危。
剛踏出壽寧宮,遇上神色匆匆的清云公主。
“七皇叔,沈姑娘有危險,您快去救她吧。”
容湛目光一凜:“清云,果然在你也參與其中了。”
清云公主氤氳著眼眸,哽咽著說:“我無法反駁您的話,她可能會在城西的破廟,您若是信我…”
容湛已然來不及聽她繼續說,身形迅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