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洛始終無法相信,容湛能如此絕情。
她的目光中隱約透著期待,如今只要他愿意與王家合作,容夜便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而整個王家都將為他鞍前馬后。
這樣的條件,她真的想不透,為何他一直都這樣無視。
可是,容湛依然是不為所動,語氣淡漠疏離:“本王做事獨來獨往慣了,除了可信任值得信任的人,其他人都不愿接觸。”
聞言,王惜洛無比失落失望,她雙手緊緊蜷著,追問道:”你言下之意是,我從來不是你可信任的人,王家從來都不值得你接觸嗎?“
容湛淡然地說:“身為臣子,只需效忠朝廷服務百姓就可,其他心思不要在本王面前提及。”
王惜洛急了,她想去拉他的手臂,容湛立即避開,與她保持著距離。
“你自己出去吧,別逼我讓人轟你走,給自己難堪。”
寒涼得沒有溫度的話,讓她心如死灰,她眸子里盛著怒火,久久不曾散去。
“你非得逼我們才行嗎?容湛,我只是需要在你身邊有個位置就好,將來你為帝,后宮女子怎么可能只有一個沈千夏?”
而我,只要有后宮的一席之地就好。”
“用整個家族的勢力,換取你眾多妃子中的一個,怎么都是劃算的,你就如此不愿意嗎?”
王惜洛悲催不已,她這般卑微,已經將自己的要求一再降低,只為能留在他身邊。
然而,等來的還是容湛強硬的態度。
“先不說本王不需要王家如何,我與沈千夏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存在有后宮,我只有她一個妻子。”
王惜洛忽覺荒唐:“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
容湛眸子里暈染著一片星辰,語氣陡然間柔和:“我也可以是例外,三宮六院只是擺設,或者廢除也罷!”
王惜洛心痛得無以復加,還想說什么,卻很蒼白無力。
他的眼中只有提到沈千夏時,才回神采奕奕。
他唇畔的笑容,只為沈千夏而漾開。
她頓時萬念俱灰,緩緩轉身王王府外走。
其實她早該知道,來提任何條件都是自取其辱,只是很不甘心,沈千夏除了有鳳命,還有什么?
須臾,容湛問夙遠:“王家是不是已經控制了皇宮?皇后掌控著玉璽?”
夙遠頷首:“如您所料,皇后惱羞成怒之下,已經與蕭太子合謀,如今長秋宮中隱藏著很多高手,像是在等您入圈套。”
“想必王小姐與皇后有分歧,剛才是打算與你合作,背叛王家。”
容湛語氣清冷:“什么惱羞成怒?不過是做了兩手準備而已!她對皇上下毒,早就該被賜死的,皇上把她留到今日,也是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夙遠心中也唏噓不已,堂堂天子,就這么被害在長秋宮,簡直是駭人聽聞。
他問道:“接下來怎么辦,還請王爺明示。”
容湛輕描淡寫地說:“本王倒想看看王家能折騰什么,跳梁小丑總會自食其果的,將皇宮內都部署好,這事不急,天亮了再說。”
夙遠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