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的表情忽而痛苦,嘴里念著:“為父定要他們替你陪葬,你們就安息吧。”
容湛淡掃著他:“柳其霖是罪有應得,你該跟著他一起去贖罪才對。”
柳承揚起手,周身的陣法突變,他笑得無比詭異:“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那些傀儡像是得到指令一般,紛紛朝容湛和司徒澈走來。
司徒澈低聲說:“柳承的這些傀儡殺手似乎還未完全成功,大概是原本在等什么日子,計劃被咱們大亂了。”
容湛眉心一跳,心中有幾分了然:“蠱毒秘籍好像與毒王有所關聯,他在等月圓之夜。”
司徒澈拔出劍,目光寒涼:“如此說來,我們來的還正是時候。”
他揮劍砍向已距離他很近的殺手,只聽見哐地一聲,對方沒有絲毫損傷,隨后猛地揮拳朝司徒澈攻來。
司徒澈避開,手中長劍靈活轉動,尋找殺手的命門。
而柳承徑直往容湛飛來,氣勢磅礴,殺氣四溢。
容湛錯前一步,左掌倏出,邊緣如刀,讓人防不勝防。
柳承手中劍鋒凌厲,動著將容湛斬殺于此的念頭,氣勢不容小覷。
劍鋒相碰,寒芒四起。
兩道身影如閃電,柳承使出了渾身解數提劍朝容湛揮去。
容湛縱身一躍,白光猝閃之際,身形落穩。
青峰已然抵在柳承的脖子上:“柳承,你通敵賣國,殘害無辜百姓,今日就是你伏法的日子。”
柳承眸子里鋪滿戾氣,心里雖騰起絕望,但語氣依舊強硬:“就算是今日得死在這里,也有你們作陪,那也值了。”
容湛沉著聲音說:“你想得倒是好,你還沒那個資格。”
柳承的視線瞟了眼四周,冷笑道:“我一死,這些殺人工具就會爆發,到時候民不聊生,你想看到嗎?”
容湛瞥向司徒澈。
司徒澈點了點頭,在與這些人打斗時,他已發現這里面的陣法是個死陣,陣的主人若是寄了陣,整個冰河都將坍塌,他們要出去已然是不可能。
但是這些傀儡刀槍不入,任他一座冰河坍塌,也阻礙不了他們肆意橫行。
容湛遲疑了。
柳承陰冷地笑著:“想不到不可一世的七王爺,也有這樣無奈的時候,真是痛快啊。”
司徒澈在應對那些人時,邊尋思著如何破陣,一時還沒有頭緒。
容湛的劍不曾移開:“你也別囂張,你的陣法,我們肯定可以破的。”
柳承大笑,狂妄至極,回聲久久不平息,仿佛整個地宮在搖晃。
“等你們能破陣,我的這些寶貝都已經加入到北越大軍,碾壓到南晉的國土了。”
容湛這才注意到,越來越多的傀儡殺手蘇醒,他們大多數都不與司徒澈糾纏,而是沿著通道往外走。
柳承并沒有得瑟多久。
他們的離開遭遇了阻礙,刀劍聲從入口處傳來,有的開始折返。
柳承目光一慌,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頭蔓延。
司徒澈朝容湛笑了笑:“她是追隨你來的。”
容湛心頭的暖意蔓延全身,有一瞬的出神。
柳承趁此打開他的劍,往外跑去:“你們就在這河底長眠吧!”
司徒澈嘴角勾起冷意,淡淡地看過去。
柳承忽然停住腳步,看著走進地宮的女子,目光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