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俯視她,故意要給小嬌妻壓迫感似的:“你只能跟我睡。”
又接著命令她,“把手松開。”
秦檸好像有點被他嚇到了,毛茸茸的長耳朵害怕得往上卷起來了一點,眼睛也濕漉漉的泛紅。
但在顧言不為所動的冰冷眼神下,最終只得聽話地松開了小手,然后被顧言從籠子提溜了出來。
仿佛是遭受了極大的委屈,爬出來以后,秦檸坐在地上,鼻尖紅紅,委屈得用兩只兔耳朵埋住了小臉。
顧言起初沒看到,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她兩只小手有多處交錯的紅痕,大概是剛剛鉆進籠子里時被咬壞的籠網劃傷的……
他剛毅的眉微微擰起,剛抬眸要說她什么,就看到了小嬌妻用兔耳朵埋臉的這一幕。
顧言:“……”
顧言什么也沒說,起身讓家里的機器人伊洛過來把籠子拿去扔掉,隨后把聽完跟他睡這話以后委屈得拿兔耳朵埋臉的秦檸帶進了客房。
秦檸的皮膚好像天生溫度低,冷白皮,單薄得很容易泛紅。
顧言只稍稍用力抓她的手腕進客房這么一小段距離,秦檸的手腕就紅了。
顧言把人放到床邊,又折出去拿了小醫藥箱回來,扔到她面前,說:“自己擦一下藥。”
因為沒了籠子,秦檸耷拉著兩只長耳,情緒持續低落中,但又不敢不聽顧言的,只好癟著小嘴答應,“知道了。”
顧言看了看她握成圈揉眼睛的小手,她手指白白凈凈的,纖細柔軟,突然平添了幾道傷痕,看著很像是被人施虐過一樣。
顧言瞇了瞇眸,轉身走了。
顧言讓機器人給秦檸準備了晚餐,這才回到自己臥室躺下了。
次日清晨,顧言是被臥室外刺耳的異響吵醒的,顧言一臉陰沉的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了客廳里零零散散放著各式各樣的木板和零件工具。
而和他結婚不到一天的垂耳兔小嬌妻,昨晚還委屈可憐得要命,一大早卻抱著個危險的木鋸坐在地上施工。
顧言深吸一口氣,把機器人伊洛叫了過來問話。
伊洛如實回答:“半個小時前,少夫人問屬下要了木材、鋸木工具,說打算筑造一個漂亮的兔籠。”
“誰讓你給她的?”
“少夫人的身份芯片顯示,她是主人的合法妻子。”
另一邊,秦檸大刀闊斧鋸了一會木頭,聽到顧言講話的聲音,暫時停下工作,微微仰起腦袋朝顧言的方向看過去。
等顧言說完話一轉頭,冷不丁差點和突然站在跟前的家伙撞一塊。
秦檸手里抓著一把木鋸,大大的眼睛勾勒出很清雋漂亮的弧度,長著天生很會含情的眼形,她仰著小腦袋湊過來時,小手很矜持地捏住衣角,小鼻子微聳,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嗅聞一遍顧言的身體。
顧言冷著臉看她:“你在做什么?”
秦檸聲音軟軟地回答:“昨天晚上忘了記住老公的味道了。”
她說著,長耳輕輕撲動了一下,很滿意地退了回去,“現在記住了。”
顧言冷淡地看了一眼又坐回去鋸木頭的秦檸,從她面前走過,回到臥室,低頭嗅了嗅自己,并未嗅出什么味道來。
顧言皺了皺眉,待洗漱完畢,讓伊洛把他的早餐送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