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身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顧言只需點下頭即可,但顧言一副只要點頭就等于是變相承認了什么的緊繃神色,冷硬地說:“這只是聯邦的決定。”
顧言的話語帶著很刻意的主導,要秦檸認定是聯邦要求她恢復記憶,而不是他想幫她恢復記憶。
秦檸卻一臉懷疑:“是這樣嗎?”
顧言表情沉斂,緩緩低下單薄眼皮,與她對視著,目光逐漸移落到她鼻尖以下。
喉結忽然滑動了一下。
然而沒等他回答,秦檸忽然上前抱他的腰,習慣性地往他胸口一埋,兩只兔耳朵就耷拉了下來。
“老公,我們和好吧和好吧,你不要生氣了。”
顧言喉嚨越發收緊,修長的手按住她亂動的耳朵,沉著聲說:“……我沒有生氣。”
“你有啊。”秦檸拉開衣領,仰了仰小臉,把頸側的牙印給他看,“你都咬痛我了。”
顧言:“……”
他繃著臉龐沉默片刻,決定不跟這只兔子扯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
下一秒,神色仍然冷峻的顧指揮官直接把秦檸攔腰抱起,不容抗拒似的,一路把人抱回了他的臥室大床。
順便帶上房門,斷絕了小嬌妻要逃出去的念頭。
顧言剛把秦檸放倒在床,秦檸就掙扎了起來。
“別動。”顧言低下頭,按住她試圖蹬人的兩只小腿。
秦檸也不想蹬他,但是……
秦檸微微張開紅潤的唇,小聲說,“我的枕頭……”
“……我去拿。”
“哦。”
秦檸這才乖順地收回小腿。
接下來,秦檸抱著一團被子坐在床上,看著顧言前前后后把她的枕頭拿回來,還把她之前搬出去的那些東西全給拿了回來……
這讓秦檸愣了愣,多少有點云里云霧的。
直到顧言搬完東西回到床邊,冷冰冰地提醒她一句,“以后不要再亂放東西。”
意思是秦檸把東西搬進她房間就是亂放東西,只有放回他房間才算是物歸原主。
秦檸嘴唇動了幾次,有點赧然似的,又乖乖應了一聲,“哦……”
一等顧言熄了燈躺下來,秦檸就迅速鉆進了他被窩里,雙手抱住顧言,占有欲十足地來了一句——
“睡吧老公。”
“……”
顧言的手抬起來,最終又只是輕輕搭在了秦檸腦袋上,并沒有推開秦檸。
他在黑暗里垂著眼,想著秦檸開星艦的樣子,想著秦檸那一截腰窩上的字母紋身,他想要知道完整的秦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