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檸連呼吸都有點穩不住了,很想要立即推開他,顧言非但沒有由著她,還加重了力道,聲線低沉而透著冷意開口問:“自己做過什么,這么快忘了?”
秦檸下意識微微偏開頭,想要躲避顧言的目光,但她剛要轉頭,扣在她腰側的手掌力量又再次變重。
秦檸只得硬著頭皮抬起眼臉,看到他繃直的下頷線條透著鋒利的弧度,是讓人有些不安的。
“我做……什么了……”秦檸睜眼看著他,裝作聽不懂他的話。
反正她沒臉沒皮的,顧言總不可能現在當著她的面把她引誘他上床的事情搬到明面上來說吧……
正想著,顧言的手忽然沿著她腰側移至后背,并有些用力而緩慢地撫摸。
但他的神色又依舊冷淡沉默,一言不發盯著她。
就好像他現在正在做的是一件再嚴謹正經不過的事情。
秦檸被這么隨便摸了幾下脊背,感覺自己連氣息都沒法把控住了,跌靠在墻邊,抬手想抓住他的手讓他別摸了,剛抬起手,就被顧言反扣住了手腕。
顧言仍然盯著她,語氣不緊不慢,“用完就跑,秦檸,你把我當滅火器嗎?”
秦檸唰地一下紅了臉。
剛藏進發間的絨毛耳朵又冒出來,耳朵尖控制不住地埋住了一只眼睛,聲音含糊不清地小聲反駁:“我沒……”
顧言把她企圖埋臉的兔耳朵扒開了,冷臉問:“那你那天跑什么?”
她跑什么……
她不跑,等著被他做成紅燒兔兔嘛?
這都過了五天了還沒消氣,他怎么這么小氣,就不能大方一點,就當被她睡了一晚又怎么了……他,他明明也沒有很吃虧的。
秦檸越想越心虛,盡管這事兒怪她,她并沒有資格委屈什么的,但被顧言這樣冷漠的態度對待還是讓她忍不住想要沖他委屈。
秦檸被他捏著兔耳朵,又走不掉,整個被桎梏在他周身,抿了抿嘴唇,到底是憋不住了,小聲抱怨說:“我……我又不是故意勾引你的,你干嘛要這么咄咄逼人……”
秦檸說著,覺得被他捏在手里的兔耳朵也不舒服,想要扯回來,顧言卻順勢揉亂她的長耳,弄得她呼吸大亂,眼角紅紅的,終于徹底繃不住了,癟起嘴說:“你,你就當是被兔子咬了一口不行嘛?”
“被兔子咬一口?”顧言逐字逐字地重復完這句話,像是被氣到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是想——”
秦檸聽到他后面那四個字,小兔子心跳怦怦加快,等不及要聽他說完話,迅速抬起腰,仰臉湊上去,微微張開唇,在他下巴輕輕咬了一口,滿足了他。
咬完以后,小垂耳兔立刻在他懷里乖乖地埋下小臉。
毛絨絨的兔耳朵在顧言手心團成了一小卷兒,按捺不住在他手心胡亂撲動著。
像是小動物在對喜歡的人示好。
秦檸小小聲張口說:“我,咬了。”
現在總該可以跟她扯平了吧。
顧言下頜繃成了直線,被咬的那里還余留著一點淺淺甜甜的奶味。
連帶著心口子某一處跟著在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