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似的,拉著顧言手手,迅速把他帶進了她的房間。
一回到房間,秦檸就趕緊去翻箱倒柜找她的小藥箱了。
而顧言則儼然是一頭剛剛闖入新領域的狼王,他倨傲的,銳利的,巡視這片領地的每一寸角落。
并在第一時間將領地里唯一的獵物目標精準地鎖定住了。
然后,看著那只垂著毛茸茸兔耳朵的小兔子,不知是突然意識過來了什么,眼眸輕微涌動了下,一改冷傲的態度,不自主站直了一些。
秦檸正蹲在床頭柜子底下,翻了一會抽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的小藥箱,抱著小藥箱一抬頭,看到顧言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盯住她。
秦檸眨了眨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顧言看上去雖然一如既往冷漠,但他好像……站得過于筆直了……
一副被罰站似的僵直姿態,且整個人透著有些說不太上來的拘謹正經……
是因為第一次進入她的閨房,不好意思了嗎?
秦檸不太確定地看著他,主動走過去,拉他的手過來沙發這邊坐下來。
顧言依舊正襟危坐,態度正經得不行。
秦檸拿了醫用棉簽和要擦的藥在他身邊趴坐下來,湊近了,專心給他受傷的右臉抹藥。
她動作盡量小心翼翼的,生怕太用力會弄痛顧言。
事實上,就像秦母說的那樣,這點程度的小傷并不足以影響到顧言。
顧言本來也沒當一回事,但是小兔子看上去很擔心他,以至于她在給他擦藥的時候,過于認真專心,并沒有意識到她兩只長長的兔耳朵隨著她低頭的動作,時不時摩擦著他的頸側。
兔毛軟蓬蓬的,耳尖帶有一點涼意的柔軟,輕輕掃過他下頜骨,令他不自覺繃直臉龐。
偏偏小嬌妻還毫不察覺,給他擦完藥后,還在他臉邊小聲問:“還痛不痛?”
顧言表面上不為所動衷,只是平靜地應了一聲,“還好。”
他既沒有直接說不痛,駁了小嬌妻心疼他的想法,也沒有說出“很痛”這種有損指揮官身份的話來。
顧指揮官對自己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秦檸聽了他這樣說以后,小臉上果然露出了擔心的表情,還再次湊近過來,“檸檸給你吹吹。”
說著,秦檸往他剛抹了藥的地方輕輕吹了一下。
小兔子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又因為近在咫尺,綿熱的氣息好像落在他臉龐上,帶著一點奶香味,讓顧言很難抗拒。
顧言緩緩滾動喉嚨,不自禁伸手握住了秦檸的小手,有些用力地收緊著,似乎是打算要做些什么的。
但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了秦父的敲門聲,“寶寶,好了沒有?”
秦父的語氣聽上去還有些著急,顯然是對屋里的顧言很不放心的。
秦檸聽到秦父的聲音,慌張應了一聲,趕忙推開他從他身上下來,干巴巴地收了下東西說,“好了,我們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