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愚蠢的人類可真會瞎折騰。”邢斯淇輕蔑笑了一聲,故意當著小狼崽的面,用水果刀捅破了小兔子的肚皮。
小狼崽第一次嗅到了來自獵物的血腥氣味,渾身血液沸騰起來;這一次,當被開膛破肚的兔子扔在了小狼崽腳下,小狼崽當即被激活了本該有的雪狼天性,嗷嗚一口咬上去,撕碎了死去的兔子。
“這樣的食物,是不是比那些營養劑好吃多了?”邢斯淇看到小狼崽開始撕咬那只兔子,這個畫面讓他身心舒暢起來,并且柔聲告知小家伙,“你是狼,天生就是喜歡吃這種白白嫩嫩的小兔子的,明白了嗎?”
但是,邢斯淇的很快發現自己低估了實驗室那幫家伙。
趙院長注射在小狼崽體內的特定針劑,使得小狼崽對獵物的血腥氣味產生了極致的排斥反應,小狼崽本能的想要將兔子吃干抹凈,卻因為體內的排斥反應,小狼崽雖然兇狠地把那只死去的兔子撕碎了,卻遲遲不肯下咽。
邢斯淇看明白了這一點,只得冷笑一聲,扯下墻壁上的鎖鏈,不顧小狼崽疼痛,將其拽進了房間鎖上。
實驗室的趙院長怕這只雪狼孕育分化成人后真的會出現什么不可控因素,也怕到時候控制不了雪狼,會讓這只雪狼分化人傷害到人類,因而在只僅僅只差最后一步的情況下,遲遲不敢給這只雪狼分化人注射最后的那一支分化藥劑。
但這對于邢斯淇而言,非但不會是什么值得擔心的點,相反的,他巴不得這只雪狼越厲害越不可控才好,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能力為他所用。
至于到時候這只小雪狼會不會傷害到人類,這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因此,邢斯淇耳幾乎是半點顧慮也沒有,便給這只小雪狼分化人注射了最后的那一支分化藥劑。
等到注射完分化藥劑之后的四十八小時后,小雪狼就會完成從雪狼形態到人類形態的分化褪變。
在此之前,他得給這只小狼崽挨餓挨餓。
看著小狼崽被注射了分化藥劑后漸漸失去意識趴在了地上,邢斯淇打量了一會,仿佛已經能夠想象到這只小雪狼將來必然可以幫他做很多他沒有辦法做的事。
想到這些,邢斯淇的目光逐漸溫和起來,難得伸出手揉了揉小狼崽的腦袋說,“等你醒了,再帶你去覓食。”
到時候,小東西餓肚子了,總會想吃肉的。
邢斯淇想著小狼崽將那幾只小兔子拆腹入骨的畫面,心情愉悅至極,鎖上了房門出去了。
然而,邢斯淇并不曾想到的是,小雪狼身上不可控因素提前爆發了,在服用了分化藥劑后,按照藥劑說明,小雪狼原本應該是要在四十八小時以后才能完成分化蘇醒過來的,可事實上卻是,小家伙在分化藥劑的藥物作用還在體內褪變時,就提前醒過來了……
此時小雪狼雖然仍然還是雪狼形態,但力量相較之前已經是天壤之別,小雪狼低頭,很輕易就咬斷了鎖住了自己頸脖的鎖鏈,但不知怎地,掛在頸脖上的項圈卻沒有辦法咬開。
小雪狼咬了幾次就作罷了。
他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環顧了一遍房間,顯然并沒有忘記之前被拖進這個房間的情景。
小雪狼很聰明的把逃跑路線落在了窗戶上,他兩步躍上了窗口,咬開了窗欄,從幽冷的夜色縱身躍落,越過高樓的窗戶陽臺,短短半分鐘內,迅速隱匿消失在了這座公寓樓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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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此時的小霜白已經離家出走快十幾個小時了,她身上唯一能聯系人的通訊器也沒電了。
小霜白正坐在公園噴泉邊上的長椅上,把背包里能吃的小零食都翻了出來,差不多都吃完了,卻還是覺得餓餓的。
小霜白摸了一下扁扁的小肚子,又很惆悵地扒了扒小兜帽。
此時已經很晚了,公園里并沒有其他的人影。
小霜白抿了抿小兔子嘴巴,最后把目標鎖定在了不遠處的一片青青草坪上。
小霜白把滑板和雙肩包放在了長椅上,警覺地四下望了望,確定周圍沒有人,這才一秒變回了小垂耳兔形態,一蹦一跳跑到了草坪上。
小腦袋埋進草叢間,兩只小爪子抱住一小撮青草,小兔子嘴巴鼓動起來,一口一口地啃起了草草。
啃完一小撮,又抱住下一撮繼續吭哧吭哧地吃草。
小霜白吃得香噴噴的,小垂耳也不由自主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