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這么想你的份上。
能不能偶爾也想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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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屹北終于還是坐上出租車離開。
轉過頭的那一刻,他鴉羽般的眼睫覆蓋下來,沒讓小姑娘看到他眼睛里的那一抹痛意與不舍。
出租車漸漸遠去,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開,直到越來越遠。
遠到,好像兩個世界。
姜幼伶握著那個信封,指尖都泛了白,就這么站在路邊,目送著出租車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
一直強忍著的眼淚,此刻好像終于繃不住了。
她不自覺的發出了嗚咽聲。
似乎是不用再克制,女孩越哭越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口疼的彎腰蹲在了地上,泣不成聲。
守門的大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都忍不住過來看她:“同學,你沒事吧?”
現在學校里還在上課。
她卻一個人在校門口。
門衛大爺關心的詢問道:“小同學,你是哪個班的?”
姜幼伶抱住自己的膝蓋,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掉:“我好難受。”
小姑娘的眼睛紅得厲害,豆大的眼淚往下掉,好像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掉光。
大概是見她哭的太難過。
守門的老大爺安慰道:“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跟你老師請個假?”
姜幼伶抽抽噎噎的,怎么也堵不住哭聲。
最終還是大爺看到她的名字,聯系到了班主任。
陳壽生很快就趕了過來。
問她什么也問不出。
只知道她現在很難受。
陳壽生無奈之下就給她放了半天假,讓她回家好好休息。
因為女孩的狀態看起來實在是太差了。
眼淚怎么都止不住,像是她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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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車。
姜幼伶總算沒有再哭了,只是眼睛還紅著,緊緊的握著那個信封,視線一直盯著窗外。
哥哥不要她了。
原來所有的承諾都是假的。
沒有人會一直陪著她。
到頭來,她還是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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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
姜幼伶上樓時,剛好遇到了請假在家的陳思祺。
陳思祺看到她也有些意外:“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姜幼伶握著那個信封,眼皮還紅紅的,悶不吭聲的往樓上走。
見她一副哭過的樣子,陳思祺撇了撇嘴:“早就跟你說過了,他在我們家待不久的。”
姜幼伶此刻沒有跟她說話的**,腳步都沒有停一下。
陳思祺說著風涼話:“他想干嘛?還真把你當妹妹啊?我之前還聽到他跟你爸說,如果他盡不到當父親的責任,就把你的撫養權給他,他會養你。”
“他以為他自己多大年紀,開什么玩笑呢?撫養權這種東西,難道是說轉就能轉的嗎?”
“……”
姜幼伶的腳步微微停了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徑直回了房間。
已經沒有別的想問了。
現在聽到他的名字,聽到他的任何消息,都只是讓她更痛而已。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刪除他的聯系方式,忘掉他的存在。
可是,她還是舍不得。
別墅閣樓。
姜幼伶抱著膝蓋坐在窗口,無聲的掉著眼淚。
那個信封她沒有開過,已經被她捏得皺巴巴的,就放在窗臺上。
她不想哭的。
可是眼淚就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如果一個人的記憶真的可以格式化。
如果可以,她希望江屹北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里。
為什么給她帶來了光,又毫不留情的拿走。
人一旦嘗到了甜的滋味,就很難再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