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沒人接。
打了幾個電話了都沒人接。
姜幼伶有些慌了,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
不會是胃疼的暈過去了吧?
家里只有他一個人。
如果真的暈過去了都沒人發現。
她徹底坐不住了。
浦佩佩也注意到了:“奶柚,你怎么了?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姜幼伶有點著急:“我哥的電話打不通,怎么辦,我怕他出事。”
“你別著急,你哥這么大個人了,會照顧自己的。”浦佩佩只能安慰:“應該沒事的。”
“……”
姜幼伶越想越不安,突然站起身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浦佩佩安慰了幾句也不管用,見她這么著急,也不再挽留她,只能叮囑道:“那你路上小心點。”
從KTV出來后,姜幼伶直接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越想越覺得自己很過分。
她竟然把一個病人丟在家里。
如果是江屹北,絕對不會在她生病的時候,把她一個人丟在家。
姜幼伶有些內疚。
回到公寓,整個房子都是黑漆漆的,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哥哥?”
屋子里沒有人回應。
姜幼伶皺了下眉,開了客廳的燈,直接推門進入他的房間。
房間里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男人此刻側躺在床上,半張側臉都埋在枕頭里,眉頭微微擰著,呼吸聲有些重。
他的眼睛閉著,鴉羽般的眼睫覆蓋下來,臉頰不再是蒼白,而是泛著不太自然的潮紅。
他的側臉線條清晰俊美的不像話,連生病時都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
整個人像是很難受,也不太清醒。
姜幼伶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屹北哥,哪里難受?是胃疼嗎?”
碰到他手臂上的肌膚,才感覺到溫度燙的有些不像話。
其實今天碰到他手指的時候,就感覺溫度有點高。
可是她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原來他今天一天都在發燒!
姜幼伶徹底慌了神,伸手探了下他額頭上的溫度。
還以為只是他喝了酒胃不舒服,沒想到是發燒了,他竟然一聲都不吭。
江屹北此刻迷迷糊糊的,整個人的溫度都很高,半夢半醒間,能感覺到一只冰涼的小手,輕輕探上了他的額頭。
觸感溫柔又舒適。
小姑娘剛從外面回來,手指帶著一絲涼意。
碰到他的皮膚時,緩解了一絲燥熱。
江屹北喉嚨干的厲害,像是要冒出火來,在那只柔軟的小手打算要撤離時,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別走。”
他的嗓音啞到不像話,喉嚨里像是摻了沙。
姜幼伶一愣。
她只是想要去拿溫度計。
此刻被男人攥著手腕,像是生怕她跑了。
姜幼伶只能輕聲安撫:“我不走,我去拿溫度計,給你量體溫。”
他的掌心格外的滾燙,像是要灼傷她的肌膚。
偏偏男人力氣又大。
姜幼伶又不敢太用力的推他,只能微微彎下腰,柔聲細語的哄著:“哥哥,你是不是很難受?”
“……”
她抬起手,冰涼的指尖輕輕碰了他他的臉頰,語氣中不自覺就帶了點心疼:“你的嗓子好啞,我去幫你拿水來喝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渴了。
聽到這話,男人的掌心漸漸松了力度。
姜幼伶松了一口氣。
手腕終于恢復自由,她正要轉身時,腰間陡然一緊,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她突然被男人壓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