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長腳長,大長腿有些無處伸展,很隨意的岔著。
穿了件白襯衣,袖口微微向上挽起,露出白皙精瘦的小臂,看起來就是個矜貴的大少爺。
那雙桃花眼半闔著,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看起來慵懶又散漫。
姜幼伶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小聲的問:“你怎么在這?”
男人拖著腔調,漫不經心:“嗯,誰讓你一直躲著哥哥,只能來這找你了。”
姜幼伶狡辯:“我沒有。”
江屹北偏著頭,模樣稍顯散漫,就這么看著她,眼神意味深長的。
被他這眼神一看,姜幼伶更心慌了,轉開了視線。
現在還是在課堂上。
她沒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姜幼伶拿著筆,裝模作樣的記著筆記。
男人慵懶懶的靠著椅背,側著臉,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一整堂課的時間,姜幼伶簡直如坐針氈。
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那么久。
下課鈴聲響起。
姜幼伶收拾了桌面上的東西,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可她后面就是墻壁,路又被男人堵住了,想要出去只能爬桌子。
姜幼伶只好不動聲色,等著他先走。
結果男人也只是坐在那里,毫無動靜,沒有要走的意思。
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少。
連董姣姣也識相的離開了,沒有留在這里當電燈泡。
姜幼伶空咽了下,小聲提醒:“哥哥,你還不走嗎?”
直到最后一個人離開,偌大的教室只剩他們兩個人。
江屹北靠著椅背,手指不緊不慢地在桌面上輕扣著。
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只剩下他敲桌子的聲音。
姜幼伶沒有出聲催促,心跳卻急促的像是在打鼓。
像是終于等到了。
男人不緊不慢的轉了個方向,兩只手分別撐在前后桌,面對著她,用那雙深邃的桃花眼緊緊的盯著:“說說吧,為什么躲著哥哥?”
姜幼伶死鴨子嘴硬:“我沒有。”
江屹北輕笑了一聲,朝她靠近了些,一只手臂撐在她旁邊的墻壁上,這個動作幾乎要把她攏在懷里:“那你為什么把我拉黑?”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側臉,帶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清冽又好聞,鋪天蓋地的席卷過來。
姜幼伶眼睫抖動了下,偏頭看了他一眼,委委屈屈的樣子,又不吭聲了。
江屹北低著眼,看著女孩的側臉,低聲問:“我惹你生氣了?”
姜幼伶小幅度的搖頭。
“給你的東西都收到了嗎?”
姜幼伶又看了他一眼,點頭。
江屹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從褲袋里掏出兩張電影票,擱桌上,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指推到她的面前:“那請你看個電影行嗎?”
姜幼伶:“……”
姜幼伶有些怪異的看他一眼:“你干嘛?”
她還以為他會追問他那天晚上的事。
結果他竟然提都沒提。
姜幼伶覺得奇怪:“為什么突然請我看電影?”
江屹北直勾勾的盯著她,慢條斯理的開口:“每天來學校找你,給你送水,送飲料,給你泡紅糖水,給你買好吃的,討好你的室友,讓她們對你好一點。”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那只漂亮的手指在電影票上輕輕的扣了兩下,拖著慵懶的尾音:“還想請你看電影。你說我這是為什么?”
他這話帶著強烈的暗示意味。
姜幼伶的眼皮微微一跳。
突然想到了剛才室友們說過的話。
她的手指不自覺收緊,心里像是有了某種預感,她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順著他的話問。
“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