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浴室被水淋過,手機屏幕上都蒙上了一層水霧,他拿紙巾擦干,手機還沒壞。
他撥了個號碼出去,從桌上的煙盒里抽了根煙咬在薄唇間,偏頭點燃。
客廳里安靜的不像話,空氣有些靜謐。
于浩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怎么了?”
江屹北手肘撐著膝蓋,嗓音沉的發啞:“你跟她說什么了?”
于浩還沒反應過來:“跟誰,說什么?”
頓了好幾秒:“你說奶柚嗎?”
他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回想著今天說過的話:“我說了什么?我沒說什么呀。真要算起來的話,就說你未婚妻的事兒。”
江屹北眼皮動了下,吸了口煙,漆黑的眸子里有暗光浮浮沉沉,薄唇間有煙霧淺淺的溢出:“你怎么說的?”
于浩嘶了聲,莫名有點心虛:“我這不是在群里邊看到照片了嗎?你那混血未婚妻,還有你那戒指,就把我的分析告訴了他們。”
“……”
空氣沉默了好幾秒,冷空氣在剎那間凝聚。
于浩莫名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我分析你媽。”男人的嗓音沒什么溫度,冷淡道。
“你等著死吧。”
下一刻,手機被掛斷了。
“……”
于浩聽著耳邊的嘟嘟聲,被罵懵了,這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北哥這么不淡定的罵人。
完了。
莫名感覺脖頸處一涼。
-
隔天。
姜幼伶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整個人頭痛欲裂,摸索著從床頭柜的包包里面把手機拿出來。
是室友給她打的電話,問她怎么這個時候還沒有去學校。
姜幼伶頭有點痛,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已經九點多了。
她完全忘了今天還要上課。
林琪壓低了聲音:“這一堂是王教授的課,我們已經給你答到了,你下節課來嗎?”
姜幼伶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膝蓋,抬手揉了揉跳痛的太陽穴:“馬上就來。”
她的聲音還帶了點宿醉后的沙啞。
林琪:“行,等你來了再說,昨天在酒吧后來就沒看到你的人了,還以為你怎么了。你沒事就行。”
姜幼伶垂著眼睛,很輕的應了聲。
掛斷電話后,她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緩了緩,然后起身下床,去衛浴間洗漱。
宿醉過后,整個人感覺頭暈腦脹。
昨天哭了好久,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眼睛到現在還是腫的。
鏡子里的女孩穿著成套的短袖睡衣套裝,眼睛紅紅的,頭發松散的綁在腦后。
她盯著睡衣看了好幾秒,挪開了視線。
姜幼伶抿了下唇,簡單的洗漱過后,回房間換了身衣服。
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在,她拿上手機準備出門,經過客廳時,看到了桌子上面的早餐。
陽臺上晾著衣服,是她昨天穿的黑色吊帶裙,還有內衣,都已經晾在上面了。
姜幼伶只看了兩秒,錯開了視線,沒有去動桌上的早餐,徑直離開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