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不是沒有東西,只是東西都放在他的未婚妻家里而已。
姜幼伶覺得更加諷刺了。
從柜子里面拿出行李箱,把他的東西全部打包塞進去。
一個行李箱足夠了。
憋了一整天的火,這會才全部都發泄出來。
她克制著沒有在蔣正玫的面前表現出異常,實際上內心早就已經炸得稀爛。
如果男人這會兒站在她的面前,她肯定會把這個行李箱直接蓋在他的頭上。
半個小時的時間,房間就被她收拾一空。
為了不再跟他有任何牽扯,姜幼伶找了物業,叫來了個換鎖的師傅,直接把家里的門鎖給換了。
原來的鑰匙也扔進了垃圾桶。
她不當第三者。
再喜歡他也不行。
門鎖換好后,姜幼伶付了錢,老師傅拿著那把舊鎖,問她還要不要。
姜幼伶神情有些懨懨的,小聲的回答:“不要了,鎖都換下來了,我還要它干嘛。”
鎖匠師傅似乎很想不通:“這鎖還好好的呢,小姑娘怎么突然要把它換下來了?”
姜幼伶沒什么表情:“不好用,還是不要勉強了,不想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
這門鎖別人用過,有什么關系嗎?
老師傅有些犯嘀咕,但還是拿著那把鎖,拎著自己的包,心滿意足的離開。
江屹北回到公寓,在樓下等電梯,剛好從里邊出來一個老師傅。
“現在這年輕人啊,真是的,明明鎖都沒壞,換它干嘛呢?”
一邊嘀咕一邊往公寓外走。
江屹北微微皺了下眉,很快收回視線,進入電梯,他按了所在樓層,從電梯出來后,拿出鑰匙開門。
結果擰不開。
他拿著鑰匙的手指頓了下,瞬間想到了剛才的老師傅。
小姑娘夠雷厲風行。
這么快,連鎖都換了。
江屹北微微皺了下眉,黑眸中有暗涌在浮動,抬手開始按門鈴。
摁了還沒兩下,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小姑娘站在門內,穿著運動套裝,頭發綁了個馬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下一刻。
一只白色的行李箱扔了出來。
她的聲音很平靜,“你的東西都在這了,自己清一下。”
但是生怕他又找任何借口糾纏。
她說的絕情又果斷,絲毫也不留戀:“就算有遺漏也不要再過來了,我會直接扔進垃圾桶。”
在女孩要關門的剎那,江屹北抬手將門抵住,盯著她看了兩秒,嗓音低低沉沉地:“寶貝兒,我可以解釋。”
和在公司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又換回了他的白襯衣,干凈又清雋,截然不同的裝扮。
和剛才在公司好像就是兩個人。
這是騙她上癮了?
姜幼伶的眼睛暗了一瞬,冷淡陳述:“要解釋你早都解釋了。”
她生日都過完了,這個人還出現干嘛呢。
江屹北抿了下薄唇,桃花眼的弧度下降,微不可查的嘆息了聲,嗓音有些低:“我只是,還沒想好該怎么跟你說。”
他低聲道:“我確實做錯了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