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坐在樓梯上,就會兒不得不仰起頭來看他。
這邊的人比較少,也沒人注意到他們的情況。
林澤野抬手把墨鏡往下勾了下,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垂眼盯著她:“你怎么回事?”
姜幼伶跑了這么久,手里的糖葫蘆都沒舍得丟掉,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什么我怎么回事?”
“被人圍觀。”林澤野有些好笑,打趣道:“你把你自己當成動物給人觀賞啊?小貓咪,還是小兔子?”
姜幼伶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你才小貓咪呢。”
不過,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也遮得嚴嚴實實的,這人是怎么認出自己來的。
“你怎么認出我的?”姜幼伶警惕地盯著他。
林澤野抬了下眼,懶懶的倚在旁邊的樓梯扶手:“你的戒指啊,小姐,生怕人家看不到你的情侶對戒啊?”
姜幼伶:“……”
哦,是哦,她舉著冰糖葫蘆的手指上赫然戴著一枚銀色的情侶對戒。
那真是異常招搖了。
“你這戒指很快就會被人扒出來了,要是不想繼續被圍觀,以后出門別戴。”林澤野漫不經心的提醒。
姜幼伶抬了下眼,輕描淡寫的撇他:“我就要戴。”
“……”
她喃喃道:“不僅要戴,我還要去紋身的。”
林澤野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那男人手指上黑色紋身的‘姜幼伶’三個字。
他挑了下眉,也不知道出于何種情緒,再次提醒道:“紋身?紋在手指上?對你以后發展很大影響。”
“上鏡還得給你遮起來,建議你不要紋。”
姜幼伶才不理他,她想紋就紋,關他什么事。
哥哥能紋,她就能紋。
小聲嘀咕了句:“我樂意。”
對于她愛搭不理的態度,林澤野也不甚在意,視線落在她的腿上:“你的腿還好吧?”
姜幼伶微微蹙了下眉。
本來就沒完全好,還被他拽著跑了一大段距離。
傷口隱隱傳來一些刺痛,也不知道有沒有裂開,但她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把牛仔褲和秋褲給挽起來吧。
她小聲說:“應該還好,我休息一下就行了,你有事可以先走。”
林澤野卻沒急著離開,依舊靠在那里:“你男朋友呢?他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
“他去停車了,馬上就來。”姜幼伶看了一眼手機。
竟然有一個未接電話,應該是剛才環境太嘈雜,她沒有注意到。
姜幼伶點開了撥號鍵,準備回一個電話過去。
她一手舉著冰糖葫蘆,一手舉著手機,還沒來得及按撥號鍵,身前突然被一道暗影覆蓋。
她抬起頭來。
發現是林澤野湊了過來。
口罩被他拽了下來,露出清俊的下半張臉,他張嘴咬下她手里冰糖葫蘆最上面的一顆。
姜幼伶:“……”
她心心念念了半天的糖葫蘆,一口都沒吃,結果被別人給吃掉了一顆?
林澤野她半蹲在她的面前,笑著說:“好久沒吃過冰糖葫蘆了,真是難得,現在還有這東西賣?”
姜幼伶驚呆了,錯愕的看著自己被咬了一顆的冰糖葫蘆:“想吃你不知道自己去買?”
他咬過了,她還怎么吃?
林澤野笑著說:“你不會這么小氣吧,我才幫你解了圍。”
姜幼伶瞪著他:“那你之前還害我被追著罵了兩個禮拜,你怎么不說?”
林澤野忍不住笑:“那這么說,扯平了?”
“……”